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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男子，三十无子方能纳妾。”大季氏冷冷说道。
只是事关大季氏的相公和儿子，大季氏的头脑就变得十分的清醒。无论小季氏如何哀求，如何威逼，大季氏都坚决不点头。
所以，在大季氏的强硬之下，季霞才断了入卫相府的想法，只能听从母亲的话，从卫乐身上打主意。
成为卫乐的滕妾，是季霞唯一的道路，所以，卫乐以后嫁什么人，对季霞来说至关重要。
红姑见紫姑从屋里出来叫月儿打热水，她轻声对季霞道：“大小姐起床了，晚一会，我去表小姐屋里再细说。”
“嗯，好。”
黄姑凑上前来：“我哥说惠王再次提了想同相府结亲，被老爷拒绝了，说女儿顽劣，不配为王妃。”
“有病，一家人都有病，王妃不做，难不成想做皇后呀。”季霞气呼呼地道。
红姑捂嘴笑：“皇上的年纪可比咱们老爷还大呢。”
季霞道：“只要能做皇后，那又有什么关系。”
三人边说，边往屋里走来。绿姑正在给卫乐穿外衫。
季霞上前殷勤地道：“乐表姐，这些天辛苦你了。你不在琴乐院，我觉得好寂寥。”
卫乐看也没看她一眼，起身往屏风后的插间走去。季霞跟在身后：“表妹有好多话要同表姐说呢。”
紫姑将洗脸水端了过来，绿姑将一块干净的布巾放在水里，打湿后拧干，再展开轻轻为卫乐细细地擦着脸。
洗完脸，又用布巾给卫乐擦着手。
“哇，乐表姐换了一只手镯呀，还是金子做的。”季霞羡慕地道，“这一只金手镯是老夫人赏的吧？真好看呀。”
绿姑这才发现，自己小姐手上的那支黑的手环，变成了银色之后，又变成了黄色。
绿姑在心里暗暗惊叹：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卫乐用早食时，季霞坐在一侧开始劝说：“乐表姐，听人说，惠王长得玉树临风。”
卫乐在心里补了一句：不男不女。
“乐表姐，惠王虽是皇上的三子，前两位王爷不在世，惠王算是长子啦，以后贵不可言啦。”
卫乐在心里补了一句：贱不可言！
“乐表姐，纵观整个长安城，唯惠王才能配得上你呀。”
卫乐在心里继续补：是配得上你吧，两个贱人。
季霞突然发现，自己从进屋到现在，说了这么多话，表姐卫乐一直没吭声。
季霞忙问：“乐表姐，你有病？”
“你有药？”卫乐极不耐烦。
“啊，我没有。”
“哈哈……”紫姑忍不住笑了起来，绿姑也低头笑。红姑见季霞脸涨得通红，伸手掐了绿姑一下：“有什么好笑的。”
“好痛。”绿姑被掐得惊呼了一声，摸着被掐痛的地方。
红姑一脸凶相：“知道痛，就闭嘴。”
卫乐垂下眼帘，她一刻也不再想看见这个吃里扒外，欺软怕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