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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事说了多久还没定下来。”如棋路过，听见两人的话，笑道：“以我说，不如寻王妃说这事，王妃安排了，别人还敢说三道四吗？”
老姑姑问：“王妃能管我们下人的事？”
“王妃的人很好，会管的。”如棋道。
“好，那我换身新衣去见王妃。”老姑姑转身去了隔壁屋子，手快地换了一身新衣出来，头发也梳得光光亮亮，用一支白银梅花簪子，将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
如书看她那花白油亮的头发，摸了不少的头油。
如书同如棋对视一眼，捂嘴悄悄轻笑。
这位老姑姑姓何，大家称她为何姑姑。
湘王刘霄十岁出皇宫开府之前，何姑姑便在此打理湘王府了。
如书这一批宫女，后来全由老姑姑所教导出来。
何氏没嫁人，又无家可归，到了退养的年纪，仍然留在湘王府，做些轻松的事。
何姑姑换好衣衫，跟在如书的身后，从角门进入内院。
宫人们一见她便行礼：“何姑姑。”
“嗯。”
何氏行到正屋的外面，让如书进去先通报，再来传她进去。
如书进了垂花门，轻声问守在廊外的宫人，“殿下在吗？”
“殿下刚才去了前院。”宫人也轻声回答。
“那我进去见见王妃。”
大双在门口看见了如书过来，她转身往里禀报，“王妃，如书姑姑来了。”
“请她进来。”
大双冲如书点头，“王妃请姑姑进屋。”
如书进去行了礼，道：“王妃，何姑姑在外想见您一下。”
“何姑姑？”卫乐放下手上的账本，疑惑地问。
“王妃，何姑姑是王府的老宫人，她退养后没地方去，仍旧在湘王府，做些很轻的活，比如查看二门有无婆子偷懒。”
“哦，她是王府的老宫人，那要见见。”卫乐笑道。
“她在外等，奴去传她来。”如书出去，不一会将何姑姑带了进来。
一位干瘦，整洁，五官端正的中年妇人走进来，不慌不忙，恭敬地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宫礼，“老奴见过王妃。”
卫乐看着她一愣，原本，卫乐以为何姑姑很年老了，现在一看，这何姑姑并不老，还很精干。
“快给何姑姑赐座，上茶，还拿两碟点心来。”卫乐吩咐。
田嬷嬷招手叫人上茶，拿来两碟点心摆在桌上。
“不用，老奴站着同王妃说话，坐着不合规矩。”何姑姑推拒，她直着身子在屋内站好。
她的眼神看在卫乐的衣领处，面带微笑，表情不卑不亢。
卫乐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笑着道：“何姑姑，实在不好意思，我嫁到湘王府，还不曾见过你。”
“王妃尊贵，您不曾看见过老奴是应该的，老奴见过您，老奴为我们殿下娶了您，感到万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