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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逐渐回笼,小锦摁住后脑勺坐了起来,头还是很疼。
“我记得有个小孩子说有人在枯井跟前找我,我想着应是秀珠,便去等着,结果后脑勺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孟云初帮她揉着后脑勺,问道:“可看到是谁动的手?”
小锦摇摇头:“从后面动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去了……”
大嫂气的直骂:“哪个黑了心的东西,无缘无故害人,弟妹你是不知道,那个叫秀珠的小可怜更惨,简直成了个血人了!”
小锦吃了一惊:“秀珠也受伤了,她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不由分说就下了炕,孟云初搀住她的胳膊,领着她往王香草房中去了。
王香草正在帮忙看护白秀珠,见小锦过来了,心里倒松了一松,拉住她另一只胳膊,急问:“感觉咋样?”
“娘,我没事。”小锦饶过王香草,径直去看白秀珠。
白秀珠静静的躺在被子里,小脸白的跟纸似的,团团坐在炕沿边上,守着她,不许任何人靠近。
“秀珠……”小锦隔着团团轻唤了一声,心中一疼,眼泪滚了下来。
团团赤红着眼抬起头,不善的瞪着小锦:“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说!”
小锦被他的怒气震的退后一步,孟云初将小锦揽进怀里,承受着团团的怒火:“你吼什么?我媳妇也被人打晕了,根本没看见行凶的是谁。”
团团不语,是的,小锦也受了伤,自己冲她吼什么?
他心里难受的厉害,邪火在腔子里横冲直撞,若让他知道是谁伤了小猪崽,他会毫不犹豫打死他。
“秀珠,她伤的重吗?”
小锦扬起泪眼询问孟云初。
“嗯。”孟云初点头。
小锦痛苦的蹙起眉头,心疼的看着白秀珠的小脸,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思索了一会儿,骤然冲出屋子,在人群中快速搜寻。
孟云初也追了出来,小锦突然一指正在老杏树下玩石子的几个小孩子,道:“相公,就是那个穿蓝布短袄的孩子来告诉我,有人在枯井跟前等我的。”
孟云初极快道:“先别着急,容我去问问。”他让二嫂帮忙扶着小锦,这才匆忙朝那几个孩子走去。
小孩子正是没有任何城府的年纪,孟云初没费吹灰之力,就得知是赵蔓蔓指示着把小锦骗到屋后去的。
“相公,可问出来了?”小锦见孟云初的脸色十分阴冷,心思也沉了沉。
“没呢。”孟云初见大嫂和二嫂在一旁站着,不肯实说是赵蔓蔓,若让团团得知是赵蔓蔓捣的鬼,他会杀了她的。
赵蔓蔓是个祸害,死了反倒是为民除害,可团团不该为这么个贱人断送前程性命。
他拉着小锦进了屋,把她哄到炕上:“你头还疼着,就别出去吹风了,大夫说了,白秀珠暂无性命之忧,别瞎担心,我去安慰安慰团团。”
小锦乖巧的应了声,心思却全都牵在白秀珠身上。
孟云初径直找到了王香草,把赵蔓蔓指使诱导小锦的事情说了。
王香草听罢沉怒道:“这个祸害,真是害人不浅,我也顾不得亲戚情分了,直接报官吧!”
孟云初劝她:“娘,赵蔓蔓心思深沉,伤人后只怕早就把蛛丝马迹都抹净了,我们此时报官无凭无据的,难免会叫她逃脱,不如先套套她的话。”
王香草想了想,觉得还是儿子说的对,便道:“娘去问她,若真是她做的,不愁她不会露出马脚!”
赵蔓蔓心肠虽狠毒,毕竟是第一次伤人,听着大夫来了又走,人群闹哄哄的,也害怕的厉害。
借故上了厕所要洗手,让人打了一盆温水,把手洗了又洗,甚至把那把伤人的剪刀也拿出来洗干净了。
趁着众人忙碌之际,小心避开人,把血水倒进了污水沟里。神不知鬼不觉销毁了罪证。
听见王香草敲门,她心头狠狠一跳,极力调整情绪,端坐在床上道:“舅娘,门没关,您请进来吧。”
王香草推开门,见她端坐在喜被上,神色如常,心中暗自起了疑:“莫非不是她干的,云初竟冤枉了她?”
孟云初跟在王香草背后走了进来,也肃着脸打量着赵蔓蔓,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寻找破绽。
“表弟不会是专程来给我送嫁的吧?”赵蔓蔓阴恻恻开了口,脸上凝着一抹妖艳的笑,十分的让人不痛快。
孟云初像吞了苍蝇般作呕。
“蔓蔓,你为什么叫人去告诉小锦,令她去屋后枯井处等人?”王香草开门见山质问起来,赵蔓蔓心头一跳,暗思,这么快这老家伙就知道了?
面上却装作风轻云淡,故作茫然一笑:“舅娘,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今天是侄女的大好日子,您浑说些什么?”
王香草心头火起,忍无可忍道:“小牛已经说了,是你拿了喜糖给他,让他给小锦传的话,小锦和白秀珠受伤了,是不是你干的?”
孟云初扶额:真不该让娘来问她。
赵蔓蔓似乎委屈到了极点,哭哭啼啼辩解:“什么小牛大牛的,什么小锦受伤白秀珠受伤的,我好端端待在屋子里,你们凭什么说我打了人?谁看见我出屋子了?谁看见我打人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哭越大声,仿佛比窦娥还冤枉委屈。
孟书佑沉着脸走了进来,不悦的瞪了眼王香草和孟书佑,沉怒道:“你们干什么总跟蔓蔓过不去?就因为她是我大姐的女儿,就要处处为难她?就连她大喜的日子,你们也不肯轻饶?”
赵蔓蔓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哭的越发伤心,隐隐带着被冤枉的愤怒:“姑爹……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可怜我这没娘的孩子,只能任由旁人捏扁揉圆……只怪我娘死的早,没人给我做主……”
孟书佑心头一酸,怒气飙升,冲着王香草吼道:“蔓蔓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可能伤人?再说,她今天可是最炸眼的,那么多人盯着,她就是想杀人也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