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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开始修炼后，那个在我体内之物终于展现出奇异的效果。”
“我只用了一万年就从凡人晋升到了混沌境，被誉为族内第一天才。”
“从此我才摆脱了灾星的形象，重新成为吾族闪耀的公主。”
“然而那让我在一万年内成为混沌境大圆满之物，现在却成了阻挡我成为大道境的最大阻碍。”
“我想如果再过一万年我还不能晋升的话，也许我就会从那个闪耀的明珠位置上掉下来吧。”
吴慎似笑非笑地看着芙蕾。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有一种执着于牺牲的念头，你心里其实一直有些怨气吧。”
“所以在你还是明珠之前，你打算为诺森曼族再做最后一件事。”
“这样你就可以不愧对你的父亲，还能摆脱那些曾经鄙视你，现在却追捧你的人，对吗？”
芙蕾的神色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然而话到嘴边之后，她却最终沉默下去。
最后。
她点了点头。
她的这些心思，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也没有。
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在吴慎面前说了出来。
而吴慎一眼看破，一言说破。
让她心中最大的一块阴影最终暴露出来。
格拉尼哂然一笑。
“小家伙，看来你的勇敢里还带着怨气，不过勇气依然可嘉。”
那瑟斯也认同地点点头。
“勇气可嘉，但心中之怨，早晚会成为你最大的死结。”
“如果不是主公出手，你早晚会彻底地迷失在这股怨气之中。”
“到时候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一件超出你想象的圣物就在你的体内。”
“当你彻底失控的那一记得，圣物爆发，也许就是整个诺森曼族灭绝之时。”
芙蕾惊恐地睁大双眼，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佩提娜轻笑一声。
“修道者，若是连自己的本心都无法面对，又如何坚定自己的道？”
“你体内的圣物并不是阻碍你晋升大道，而是在避免你自我毁灭，并且毁灭整个诺森曼族。”
“以你当前的心态，在你晋升大道的瞬间就会失控，而圣物的力量会借你之手爆发出去，毁灭一切。”
芙蕾知道至高者根本不可能用耸人听闻的话来吓唬自己。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她才会被吓得脸色发白。
吴慎此时开口道。
“我给你两条路选，我会取出你体内的圣物，然后放任你去死。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宁静。”
“第二条路，我取出你体内的圣物，然后你与我签订灵魂契约，我会改变你的一切，让你从头开始。”
吴慎的话让佩提娜三女都有些惊讶。
一开始可不是这样商量的。
但三女都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平静地等待芙蕾的选择。
芙蕾有些呆地看着吴慎。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给出的选择里面，还有会有“让你去死”的选择。
这可不是用来威胁迫害的选择啊。
这么奇特的选择，一时间让芙蕾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吴慎平静地看着对方。
“自救者人必救之，自弃者人必弃之。”
“活与不活，这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活，那我就算留下你，你也会死。”
“那么，你想活吗？”
芙蕾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吴慎一笑。
“看来让你马上回答是不可能的，那么我给你一点时间吧。”
“在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之前，你都可以慢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