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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他对上纪霄那双得逞的眼睛,总觉得他在纪霄那儿讨不来什么便宜,但事情迫在眉睫,法器能尽早完成一天,瑶姐安全就多了一天的保障,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二人晚餐随意对付了几下,就一股脑钻进了地下的玉雕室。
纪霄在玉雕室的储藏阁中挑了两块掌心大的玉石,送到顾云逸手中,安排道:“防身法器,贴身玲珑为主,品貌为次。你雕成珠串模样就好,我会为你画一张符,你雕成形状后,再在表面上将我的符文雕上去,有了我的加持,法器自成。”
顾云逸听得极其认真,等玉石挑选完毕,就坐在常坐的打磨台前,手边放了把自己惯用的刻刀,专心开始研磨玉石,任由纪霄在身后的储藏阁内精挑细选,不知道有什么鬼心思。
直到顾云逸将这些原材料逐步分割成小块,准备开始设计图纸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颗釉青色的桃木块,大小只够打磨两颗拇指大的物件。
纪霄捧着那两块桃木块,面色难得流露出一丝沉痛,解释道:“这是闾山千年的桃树砍下来的木块。师傅圆寂时将它赠与我的,世上仅此两块。”
他话音刚落,肃然的神情眨眼换成一脸单纯委屈,双手叉腰,神色抱怨,“哥哥,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做个法器送给我,好意思吗?”
顾云逸未有多想,礼尚往来也确实是他做人的原则,爽快答应下来,“你要什么?”
纪霄眼底腾起一片星光,比了个自己食指的大小,递到顾云逸面前,“麻烦哥哥给我做个这个大小的指环,我带在左手上防身。”
顾云逸仔细比对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还有一块桃木块呢?”
纪霄的眼睛定在顾云逸的左手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笑意撑得他的圆脸更鼓了,漫不经心地说:“哥哥既然做了,不如给自己也做一个。防身法器,有总比没有好。”
顾云逸愣了一会儿,许是看出纪霄的用意,眼角微跳,将手中的刻刀转了一圈,侧过头去不让纪霄捕捉到笑意,再回头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地说:“也对。”
他恍然明白纪霄是想给他和自己都雕一对戒指,看看纪霄现在左手食指的宽度,应该和十六岁左右无名指的宽度无出其右,这点心思,太过明显了。
况且,那是纪霄师傅圆寂时赠与他的念想,纪霄拿出来与他共享,顾云逸心中不禁漾出些甜意与温馨。
就算纪霄不说,顾云逸也早有打算也要为纪霄做一个防身法器,日后战斗大多得靠纪霄,他的安危至关重要。
想罢,他全身心地投入雕刻中,纪霄的图纸完成得很快,直到顾瑶的珠串已基本成形,只差最后一步开光,交由纪霄完成时,才转而投入到二人的桃木戒指中。
纪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三张“净身符”,符一冲水净身,符二火然除自身邪气,符三佩戴除周边邪气,礼数才算完成。
只因晚间日落西方,开光之物必须向阳,所以纪霄将红布包裹着的珠串面朝西方摆正。
他按照祖训,行三拜九叩的礼数,再用手指钳住“除秽符”,将欲开光的珠串在符烟上熏过片刻,才算出去所有的污秽。
纪霄嘴里念起“净天地咒”,嘴巴张合并不算大,声音从喃喃低语,越转越响: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刚落下,红布里面的珠串豁然起了一道金光,直到金光褪去,红布顺着符烟的火光慢慢消失不见。
珠串慢慢落在纪霄手上,玉质剔透,借着闾山法术开光的每棵玉珠下都有一道金丝裂缝,用来承载邪佞污秽。
纪霄双手合十,想要测试珠串面对邪佞的防御能力,却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气流打断。
他感受到那股气流源自珠心,旋即闭上眼,便看到一个不小的密闭空间,藏在珠串的内部,可以用来存储不少修行者的装备。
他微微挑眉,眼角挑向一旁认真雕刻的顾云逸,眼底露出你荣我荣的赞赏,将珠串放在顾云逸手边,见桃木戒指也雕刻完成,好奇地将它们开光验灵。
纪霄左手边那枚属于自己的戒指正在隐隐发着烫,因自己符咒中加入了火元素,所以法器变成了一枚能够操纵火灵的戒指,与自己能看御火的桃木剑相得益彰。
而顾云逸那枚戒指,有着强大抵御外来攻击的能力,只需要几句简单的咒语,就能形成一套完整的保护盾,环绕在顾云逸身边。
纪霄扬眉凝向顾云逸,将戒指戴在顾云逸左手的无名指上,夸赞地说:“想不到哥哥还有这种本事,怪不得那么多人觊觎你,想要和我抢你。我探测出你所做的法器,玉器会形成一个储物空间,装载异能者的装备。而其他材质的东西雕刻出来法器,会按照我的符文,演变成不同属性的法器。”
顾云逸愣神片刻,消化完纪霄的话,恍然兴奋地说:“那就是说,我能制造出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防身法器,又能增加攻击性能?”
纪霄点点头,眼底流露出宠溺与温柔,表情却依旧懒洋洋,不当回事,“看来哥哥除了美貌,还是有别的能够吸引我的地方的呀。”
顾云逸脸上的笑容僵滞,双臂抱在胸前,俯着身子警告纪霄,“美貌那是说女孩子的,别拿来叫我。”
“是吗?”纪霄瞪圆了眼珠,极力眨了两下,认真回忆,“师傅从前和我说,要多夸自己的爱人漂亮,怎么哥哥不喜欢?”
顾云逸对上纪霄认真的眼神时,心跳忽而一停,视线回避,抬起自己的身子,做回玉雕桌前,平淡驳斥,“谁是你爱人?你才八岁,别以为法律保护未成年人,我就不敢揍你。”
纪霄眼底稍纵即逝地闪过一点狡黠,转而变得委屈,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孩子气的糯软,“师傅说,桃木戒指得送给以后的心上人,哥哥,你拿了我的定情信物,又不当我爱人,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