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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才张嘴，就被教室后面的晏初冷给断了想法：“咱们先把地扫了吧！”
水池边，成沐晨盯着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愣神，直到李月站到他身边拧开另一个水龙头才回过神来。
他悄悄打量她。
她察觉到目光，转头看他：“有事？”
“那个……没有。”他只若有所思了两秒，就将目光重新放回水桶里的水花。
待李月关上水龙头，正拧着手里抹布，就又听见他叫她。
“李月。”
“干嘛？”
“舒杨……”他刚转过头就看见那双大眼睛正盯着他的脸，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他慌慌张张的拧紧龙头，提起半桶水，随口说：“舒杨送你的那套漫画借我看看吧。”
一脸莫名其妙的李月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哦，好！不过……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宫玉衡也有，《圣斗士星矢》。”
“是吗？那算了。”他绕过她，快步溜回教室。
李月看着他的背影，暗想……这家伙今天中午吃撑了犯病？
盯着手里的半桶水，成沐晨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感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心脏出问题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成沐晨，你怎么了？”冯晓凑到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
他对上她的脸，从左到右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心脏……气闷、脑疼的症状都消失了。
呵呵呵一阵傻笑，他放下水桶，接过她手里的扫帚，说：“我没事。冯晓，你就别忙了，这都是我们班自己的事。”
“不要紧，扫扫地而已。”她娇羞的背着手，跟在他身后看他扫地。
站在门外看着教室里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李月做着深呼吸……等着把心里的积郁都压下去后，才笑盈盈的走进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讲桌努力的擦。
教室的地板很快就被扫得干干净净。晏初冷一声令下，几个人将手里的扫帚换成了拖布。讲台上，李月也已经擦亮了讲桌，正蹲在水桶边洗着脏兮兮的擦桌布，准备向黑板进发。
舒杨出门前看了一眼她，嘱咐到：“月亮，黑板一会儿我来擦，你放着吧。”
“你就拖好你的地吧！”李月举着手里的抹布，开始在黑板前一蹦一跳，兔子似的擦黑板。
“你这身高……材料有限还逞强？”成沐晨这一刀补得某人直接把手里的抹布当成了飞镖使。
徒手接‘镖’成功，成沐晨得意的笑。笑得李月赶紧转了身，笑得冯晓红着脸‘出手相助’：“我来吧。”
“好。”他把抹布递给她，提起拖布找大部队去了。
讲台上一高一矮，安静的分工合作。李月从右向左，擦着下半截；冯晓从左往右，擦着上半截。
“你们几个的关系真好。”有人终于打破了宁静，“我还挺羡慕的。”
“啊，还行！四年的姐妹兄弟一家亲。”
“宫玉衡看上去可是很喜欢晏初冷的，一点也不像什么姐妹兄弟。”
“姐妹是我跟初冷，兄弟是成沐晨和宫玉衡。不妨碍他喜欢我家初冷。”
“所以……”冯晓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问：“也不妨碍你喜欢成沐晨？”
李月愣了。她看着冯晓满眼质问的神色，突然弯起嘴角无比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我跟他们俩也是兄弟！”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能帮帮我吗？我喜欢成沐晨。”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人一阵瑟瑟发抖。
“好。”李月拼命笑着，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冯晓也笑了，她开心的扔下抹布，握住她的双手：“明天是我生日，我想……但是因为快考试了……我怕他拒绝我。李月，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陪我过生日，可以吗？”
“单独陪你过生日？”
“对，单独陪我过生日。我……我想告白……”
李月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
“好……我想想办法。”
见过有人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一盘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棋局里吗？什么叫进没路进，退没路退……
（2005年）
走出卫生间，成沐晨举着手里的毛巾，抱歉的说到：“李月，不好意思，血迹洗不掉了……”
“没事，下午我去超市重新买一条。”她咽下满嘴的炒饭，愉快的又喝了口牛奶。好吃。
“下午我们俩有课，你只能自己去了。”宫玉衡吃着自己买回来的面条，口齿不清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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