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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一说到妈妈，爸爸就很不开心，而且总喜欢转移掉话题。”
“嗯。”
两人各自沉默了好一会，林伊开口，“这次你其实不是想去看戏，而是想去见你娘？”
七小姐摇头，没有说“是”还是“不是”，只说：“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林伊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想太多了。”
七小姐点头，“人死不能复生，好在能回来，再过几天她就要回来看戏了。”
林伊第一次觉得有鬼魂这种东西也是好事，想再说点什么，发现四周比刚才暗了很多，“天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地就压抑起来，这里的天总是黑得很快。
“我喜欢天黑。”七小姐说。
“为什么？”
“天黑可以睡觉，梦里有娘亲。”
林伊被这句话触动到内心，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
七小姐抬头朝她笑，林伊感觉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趁机了解老宅情况，问她，“你离开过这座宅子吗？”
七小姐摇头，“没有。”
“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
“是的。”
“你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吗？”
“不好奇。”
“……你识字吗？”
“阿慈教过我，但是我不喜欢学字。”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七小姐摇头，“不能告诉你。”
“你爹是乔老爷？”
“是。”
“你也需要每天去请安吗？”
“嗯。”
“也是隔着帘子？”
“嗯。”
林伊还想再问，七小姐下了逐客令，“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我累了。”
林伊只能起身离开，外面已经很黑了，她站在走廊上看向老树的方向，那棵树的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她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
是因为被困在这座老宅里？
还是因为这位新邻居不是很合自己的意？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刻心情无比的糟糕，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千种解决的办法，比如去公园散散步，比如上网看看搞笑视频，再比如看看八卦娱乐节目，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什么的，但是在这里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甚至连出门都是一个奢望……
有一阵风突然迎面吹来，凉凉的，要下雨的感觉，这让她想起那个下暴雨的新婚之夜，想起闪电中看到的那一具吊在老树上的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内坐没多久，七小姐突然走了过来，看着她开口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