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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灵不禁轻声感慨道,“公主和公主之间的差别,果然也好大啊……”
“你在说什么?”洛纤纤没有听清楚南月灵的话,便再问了一遍。
“没说什么,在说人和人的区别好大。”
洛纤纤不懂南月灵这句突如其来的感慨是怎么回事,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跟在她的身后走着。
没一会儿,南月灵将洛纤纤带到了一处大木屋前,手指着说道,“喏,这就是我们今晚歇息的地方,同样的,我睡床,你,睡地。”
洛纤纤无声地点了点头,这几日的折磨,早就把她的棱角都磨平了,现在只要能歇息片刻就已经很好了,她甚至不再奢望着能够睡在床上。
洛纤纤的脑子早就混混沌沌了,因而她也就没有发现,其实南月灵每日走的路都很少,只是通过致幻蛊让洛纤纤误以为走了很久的路。
其实,她们每日回到的木屋也都是这一个,但在洛纤纤的眼中看来,那便是每日所经过的地方也都不同。
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洛纤纤,南月灵的嘴角扯了一抹笑,“真是蠢笨。”
虽说夜阑之势日渐减弱,但有着这样的公主在,苍岩想来也不会比夜阑好到哪里去的。
……
夏廷知被人偷袭受伤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苏昱也很快就得知了此事,面上有些愠怒,但碍于自己的威信,他还是亲自来看望了一下夏廷知。
“夏家主,怎的这般不小心让人得逞了呢?如今这伤,可有好些了?”
苏昱走进来时便有些漫不经心,显然也没把这件事情太过放在眼里,夏廷知见到,内心不平是真的,但不敢表露出来,也是真的。
他微微示意身侧的夏幽怜将自己扶了起来,后者立刻会意照做。
“劳烦二皇子亲自跑一遭了,不过是小伤罢了,估计没几日便能痊愈了的。”
夏廷知随意地摆了摆左手,可见这样的小伤,他是当真不在意的,他也不会想到,日后他却会因为这样的小伤送命。
“那就好,这样的话,本王也安心多了。”
苏昱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夏廷知便拍了拍夏幽怜的手,示意她去送送苏昱。
“是,爹爹,女儿去去就回。”说完,夏幽怜便引着苏昱走了出去。
夏廷知看着夏幽怜和苏昱走在一起的背影,内心不禁又多了些心思,这两人看起来,倒是有些登对。
若是非要跟苏昱捆绑在一起的话,倒不如换一个有利的方式,比如说,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样日后苏昱当真即位了的话,左右这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夏小姐,这几日在夏家可还习惯?”
听见苏昱的询问,夏幽怜羞怯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出声。
“多谢二皇子关心,回二皇子,家父待臣女极好,府中的下人也都对臣女十分恭敬,衣食住行,更是挑不出任何不满的地方,臣女当然习惯了。”
苏昱只微微一笑,“夏小姐习惯,那自然是极好的。”
想到自己如今在夏家拥有的一切,都是曾经的她梦寐以求的,夏幽怜还有何不满意的?只是一想到箫漓允给自己下了毒,她的内心便又恼怒了起来。
苏昱察觉到了夏幽怜那一瞬间拧紧的眉头,疑惑地问道,“夏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听见苏昱的话,夏幽怜立马回神过来,忙摇摇头,“没,没有,二皇子多虑了。”
正巧这时他们也走到了门口,苏昱原本还想再问的心思便也歇了下来。
“二皇子慢走,今日屈尊降贵来看望我爹,臣女不胜感激。”
“夏小姐言重了,这是本王应该的。”
两个人在说话时嘴角都带着笑,只是那笑,却也没有谁的是真心实意的。
走回房间的路上,夏幽怜又陷入了自己的一门心思之中,现在已经过去快三日了,她到底什么时候给夏廷知下毒比较好呢?
她走回了房间,屋内,夏廷知已然不知何时睡着了。
看着桌上那碗刚被端进来的药,夏幽怜犹豫了片刻,还是朝着桌子走了过去。
正好她所在的地方,背对着夏廷知,她一边担忧着夏廷知到底有没有睡着,一边却动作迅速地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那个瓷瓶。
她揭开了瓷瓶的盖子,迅速将其中的一枚药丸倒进了尚且温热的药中,接着把瓷瓶重新藏好。
随后,夏幽怜就拿起了勺子,迅速地搅拌起了这一碗药。
直到发现再也看不见药丸的踪迹后,她这才放心了下来,在一旁静静地坐着,静待着夏廷知醒来。
……
箫漓允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上,她摸了摸自己尚且空荡荡的肚子,轻叹一声,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正巧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只见君澜澈刚巧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迅速地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接着便快速地朝着箫漓允走了过来。
“饿了吧?快来吃吧。”
说着他便搀扶着箫漓允走到了桌前坐下,箫漓允其实自己也能走,但是看着尽心尽力扶着她的君澜澈,一时就把拒绝的话都吞了下去。
罢了,君澜澈乐意的话,那就随他去吧。
看清了托盘中放置着的所有菜,箫漓允不禁喜上眉梢,颇有些惊喜地说道,“居然都是我喜欢的菜。”
“当然了。”君澜澈笑着说道,顺便给她布起了菜,“快吃吧,一会儿菜都该凉了。”
“好。”
箫漓允静静地吃着饭,君澜澈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道,“允儿,你打算对夏廷知如何?”
箫漓允握着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她放下了筷子,正色看着君澜澈说道,“对他下毒,夫君觉得我狠毒吗?”
“瞎说什么呢?”君澜澈嗔怒道,“我怎么会觉得你狠毒呢?这分明就是他应得的。”
“我也只是好奇一下你打算用什么方式罢了,替你斟酌一下是否会对你产生伤害罢了,毕竟我现在最担心的人,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