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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陈寒的汇报,寺正大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淡淡道:“知道了。”说着又扫了一眼陈老大几人。
一行人休息多时也不见寺正下令进山或打道回府,却听见有大队人马涌来的声音。很快一队山匪从山上涌下,团团围住了众人。
为首的大当家和麻子提刀来到寺正面前:“狗官,诬陷我们劫官粮,竟然还敢带人来找晦气。今日……”
和麻子还没说完,寺正一抬手制止了他:“你就是和麻子吧。下官大理寺寺正李会。久闻苍岩山大当家和麻子大名,说是位极有原则的义匪,虽然落草为寇却从不曾骚扰乡邻,坊间口碑相当不错。故本次有人证指认说是大当家带人劫了官粮,本官是坚决不信的。”
听寺正这么说,和麻子面色缓和下来:“我山上兄弟皆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迫于无奈落草为寇,但从未想过劫掠乡邻,更何况是官粮。既然大人你不信是我们所谓,为何带人前来。”
“此次本官奉命来调查官仓被烧一案,职责所在。若真是来抓人的怎么可能带这么几个人呢?只是现今唯一的人证物证皆指向你们,各位好汉又不可能去堂上对质,本官既然负责此案,只能亲自前来跟各位对质了。”
寒露很不解,寺正有的疑问,其他人没有吗?为什么上报的还是和麻子劫粮烧仓。这个寺正又为什么要冒着这个危险来这里对质呢?
“那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干过的事我们绝不推卸,没干过的也不会白白被冤了。”
“五月二十八你在何处,可有人证?”寺正仿佛是坐在大堂之上,一本正经问道。
和麻子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审问的感觉,但还是想了想回答道:“若说别的日子我还不一定记得,五月二十八我们老二给老爷子过寿,那日我带着几个兄弟去给老爷子拜了个寿。顺便换了些粮回来,马记粮店的老板可以作证。”
“可是粮官却口口声声说是你的粮劫了人,而且,”寺正沉吟道:“被杀掉的劫匪里有一人,被人指出是你山上的一个叫小武的。”
“小武?”
和麻子一时没想起来,一旁一个手下道:“大当家,就是之前不是有个人欺负厨娘,被赶下了山,那人就叫小武。”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早前在山上,手脚不老实,还调戏山上的厨娘,让我撵下山了,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寺正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证据完整,那看来确实另有隐情。那日后升堂,你可愿去堂上自证清白。”
和麻子无语:“我是贼,上堂证什么清白。今日已经证了清白,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话不是这么说,我虽然相信了,但是当事人还是得上堂把事情说清楚的。” 寺正一本正经道,看起来迂腐又坚持。
“官府我是不可能去的,你若还想对质,就来此升堂,我一定奉陪。”说着和麻子一挥手准备带手下回山。
“有道理,也可也可,那么到时候本官就来此恭候大驾了。”
和麻子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最终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寒露坐在小坐垫上,吃着糕点,喝着灵水,看了这一出莫名其妙的戏,总觉着这寺正大人很是诡异。也许古代当官的就是这么诡异?
寺正起身上马下令回蒲州。
陈老大见这事完了,就小心翼翼的跟寺正道:“大人,既然这事了了,小人等是不是可以自行回去了?”
“你们还想回去?”寺正嘿嘿一笑,看向韩霂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是谁吗?韩公子还是跟我回去吧。”
这一句话,陈老大及韩霂几人都心中一惊,陈寒更是大为震惊:“大人,什么韩公子啊,您说这个孩子吗?”
“大人,这这……这俩孩子是江宁吴平县刘富贵家的,叫刘淑丹、刘慕……”陈老大磕磕巴巴道。
寺正不理他,继续道:“韩霂,没想到我会认识你吧。按说你的出身自然是不会认识我这样的小官,堂上提审的也只是韩掩,但是其实,从你进大理寺大牢,我就见过你。这小女娃,是失踪的韩三小姐吧。”
韩霂抓着寒露的手,带着迷惑道:“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我叫刘慕,不是什么韩霂。”
“哈哈哈,韩霂,别装了。你骗不了我,我审人抓人无数,认人还从没认错过。来人,拿下!”
陈寒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有跟随而来的官兵上来要抓住他们。两个小孩子而已,没人把他们当回事,韩霂出手如电瞬间放倒了两个上来的官兵,并拉着寒露试图退远一点,但是还是被人围了起来。
“我是韩霂又怎样,我不信你不知道我韩家是陷害的。我祖父父亲征战西北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先帝亲封镇国大将军。不过是凭几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书信、几件兵器就轻易的定了罪,这里面的内情,你身为大理寺官员会一概不知吗?若我没猜错,这陷害之事,恐怕也少不了你一份力量吧。”
寺正道:“你若觉着你韩家被冤枉,何不随我回大理寺自己洗清冤屈呢。”
“洗清冤屈?!哈!大理寺若是有理的地方,我的父兄怎么会轻易被定罪。回去洗清冤屈?是回去被斩草除根吧。”
寺正不想再废话,再次下令抓住几人。
之前的官兵本来是空手来抓韩霂,这时候纷纷拔刀一拥而上。
哪怕已经知道了这是在逃的钦犯,可是面对两个孩子,还是之前一直相处不错的孩子,陈寒还是出不了手。刀剑无眼,见到同行官兵竟然出刀,不由想要为两人求情:“大人,不过是两个小孩子……”
却见韩霂一手拽着寒露,一面迅速躲闪,一瞬之间出手抓住官兵手中刀背,一拧手夺了过来抓到手里反手挥向冲上来的官兵。
寺正坐在马上,看到此景,抬脚踹了陈寒一脚:“这就是你说的小孩子!”
韩霂要顾及寒露,他俩又矮,几招之间就隐隐有点落下风,一个不查就有一个士兵靠近了寒露,一把拽过去拔刀架到寒露脖子上:“住手!”
韩霂只觉着左手一空,再回头妹妹已经被人制住了,寒露小小的一个人被刀架住,看起来特别的可怜无助。韩霂心不由一抽,陈寒也是心中一紧,不禁脱口阻止:“别!”。
却见寒露突然出手一推刀刃又顺手抓住,那官兵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寒露摔到地上。
就这一瞬间,韩霂已经冲到寺正马前,跳上马背,用刀架住寺正道:“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