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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与节度使大人也十几年未见了,如今我们兄妹戴罪之身不便冒然打扰。而且,我跟妹妹现在衣食无忧,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冯炫本疑惑投靠节度使和不能平静过日子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想到之前胡芳德来参加他家筵席时他的疑问,大概猜到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只是今天已经追问了太多别人的隐秘,不便更深的追问。
于是冯炫只是诚恳的提醒兄妹两人:“虽然你们不愿冒然打扰,但是节度使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你们到吴平县了。”
“你怎知节度使大人知道我们到吴平了?”
韩霂当然清楚胡芳德知道他们已到吴平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冯家。
只是没想到冯炫也猜到胡芳德已经得到他们到吴平的消息,毕竟当天无论是胡芳德还是韩霂都表现得好像不认识。
“你记得之前你去我家时我父亲身边有一个人吗,长得甚是孔武。我爹让我喊胡伯父,那人应该就是胡大人。”
“而我家的全羊宴请的皆是亲戚故旧,和我爹的同僚下属。往年其实不会请我的兄弟朋友,一般是我单独请我的朋友兄弟部属。虽然我很想请你们兄妹,但是也没想打破这个惯例,最后是我爹提出来的邀请你们。”
原来如此,原来不止刘小乖等人被请去参加冯家筵席不合常理,连他们兄妹被邀请都已经是破例了。
想起宴席上的疑惑,冯炫摇头笑道:“当时我还不明白我爹为什么会想请你们,后来宴席上我也更多了疑问。现在想想,我爹应该是奉胡大人的命邀请你们,甚至应该是有试探之意。可惜我爹不擅长这些,做的生硬的很。”
有了猜测就毫无保留的跟兄妹俩分享,这又给冯炫赢得了一波兄妹俩的感动。韩霂问起问题来也坦然多了。
“不知道冯伯父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冯炫笑道:“我爹这官职不高不低,在胡大人面前并不算多得脸,胡大人应该不会跟他说。之前还跟我询问过你们的家境出身。不过当时我只以为我爹只是关心我结交的人品行如何。”
寒露失笑,冯炫你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每句话都在吐槽自己爹啊。
韩霂则道:“那冯大哥你先不要跟冯伯父说起我的身份。”
冯炫干脆道:“放心好了,你们是我的朋友,与我爹什么相干。需要他知道的时候胡大人自会让他知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冯炫最好奇的还是韩霂如何在逃亡的过程中还能结交到刘义这样的义弟,收服了这么一群追随者。
说起刘小乖等人的来历,冯炫感叹道:“怪不得,这些人看上去确有几分匪气。”
韩霂苦笑:“何止是几分哪,这已经是收敛过的。”
冯炫则道:“山匪讲的是个义字,一旦收服,当是有些忠心的。而且听你说,之前他们也是只为求财,轻易不伤人,对于当地人更是秋毫不犯,想来就是一群没有活路的人讨口饭吃,名声虽不好听,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阿慕你还是别嫌弃他们了,你们兄妹现在实在很需要一群忠诚的随从。”
韩霂无语,所有人都看出我嫌弃他们了吗?有这么明显吗。
几人正聊着,冯豪前来回事,冯炫也就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趁送冯炫出门的机会,寒露用“一鸣惊人”偷偷问韩霂道:“哥,要不要用个‘洞若亲临’,探探冯炫的底,也顺便试试这个券的效果?”
冯炫表现得真诚坦率,但寒露还是略有疑虑,毕竟人心隔肚皮。
倒是韩霂完全相信冯炫,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待冯炫离开,韩霂才道:“我相信冯炫。以我上一世对他的了解,这个人虽然有些跋扈的名声,但是对于认定的朋友确实仗义坦诚,而且头脑清楚,极护犊子。我相信他说的话是发自真心的。”
“好吧……我本来想看看他会不会去跟他爹说我们的事。其实我也觉着他是真心话啦。”
韩霂则道:“其实就算说了也没影响,反正冯砀早晚也会知道。”
来找韩霂时冯炫满心狐疑猜测,离开时则是满心的畅快,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谁交朋友不希望坦诚相见呢?今天韩霂愿意跟他坦陈身份,又聊了那么多,两人了解增进不少,感情也又亲近不少,怎能不畅快呢?
刘富贵自把信交给了冯炫,就陷入了焦急不已的等待。
原本他得到的命令只是让他收留韩霂,然后交给胡芳德。至于韩霂什么时候来,怎么来,跟谁来,他都是不用管的。
一个小孩子而已,能翻出什么浪来?
原本五月底就该道到吴平的韩霂一直没到,最后是线报人员多方打听才陆续得知韩霂的消息。
被从京城救出的竟然不止韩霂一个,还有他的妹妹。这本也没什么,后来得知他们化名刘慕刘淑丹一路行来,这本也没什么,后来竟然还在途中毫不顾忌的出手伤人,甚至还有传闻韩霂不知怎么收服了一群追随者,毫无顾忌大杀四方,甚至让几百官兵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传闻很离谱,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确定这兄妹俩化名就是刘慕刘淑丹。
这兄妹俩明明这一路走得大张旗鼓,可是却越到后面越难觅踪迹。刘富贵甚至以为俩小孩遭了什么不测,又赶上女儿失踪,焦头烂额,也就慢慢把这事忘了。
谁知道!
竟然无意中发现,这兄妹俩早就到了吴平县,还跟胡芳德手下宣威将军的儿子勾搭上了。
这是跳过自己,直接联系上胡芳德了?为什么?两个小孩怎么做到的?
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按约定好的来找他?
看见韩霂真的有了一批手下,想想那些传闻,刘富贵又是一身冷汗。莫非传闻都是真的?
手下来回禀,说冯炫从韩霂家出来了。
刘富贵平复了一下心绪,焦急的等到下午才跑去找冯炫。
“冯公子,不知道那信的事,可有眉目了?”
冯炫微微皱眉,想到韩霂对刘富贵的怀疑,明明已经知道韩霂的住处,却故意把信给他。
想着这人不知道包藏了什么坏心,于是故意道:“没什么眉目,想来是什么人寄错了。”
刘富贵额角一抽:你明明都去找过韩霂了,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好吧,那公子把信还给小的吧,我再找别人打听打听。”
“一封信而已,我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