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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沈灿灿这么一说,香梅立刻机灵的竖起了耳朵:“姑娘的意思是齐嬷嬷被吓的重病卧床,真是皇上的手笔?”
沈灿灿用手中的筷子虚空点了点香梅,点头道:“没错。赵仪这是敲山震虎,借着齐嬷嬷警告太后呢,告诉她们他已经知道她们在背后干的那些勾当了,眼下不揭穿,不过是碍着母子情分,让太后见好就收,别再自己作死了。经过这场风波,赵仪的心中多少也对长生殿那边存了点意见,如果说以前他是对太后的某些行为隐忍着装聋作哑,那么现在,这份隐忍已经变的脆弱不堪,若是太后再敢联合着沈馨有所动作,不用我们出手,赵仪那里就会先发作。所以说香梅,咱们现在根本不必害怕太后她们再找麻烦,毕竟现在的状况已经跟过去很不一样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沈灿灿眯了眯眼睛,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沈馨居然会是这样越挫越勇的性格,她还敢继续跟着太后一起去北地祭祖?看来,她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呐。”
香梅忙不迭的点着头:“可不是嘛娘娘,这个沈二姑娘才是最碍眼的。若不是她贼心不死,太后又怎会再三联合着她一起对付咱们?这种人,就该给她好好一场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沈灿灿当然不会因为赵仪而对沈馨吃醋,她比较介意的是,当年沈家长房出事,这二房一家到底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看来此次前往北地,她倒是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试探一番她这个堂妹了。
……
翌日,当破晓悄然来临,金乌冉冉升起;身着黑色铠甲的御林军早已队列整齐的站在太和宫前,将整座皇宫的防卫保护的严严实实。
作为正对皇宫大门的太和宫亦如沉睡之中的猛兽,伴随着黎明的到来悄然苏醒。肃穆而又代表着尊荣的宫阙勾墙上华丽的披散着金色的光芒,耀眼而又夺目,白玉砌成的长阶上纤尘不染,栩栩如生的瑞兽蹲坐在石柱上,如此一幕,光是让人看着都不禁心中肃然。
宫门前的宽敞宫道中早已站满了文武百官与宫中内侍,很显然,这些人皆是被点名随驾一起前往北地祭祖的。
沈灿灿起了个大早,先是围着凤梧宫跑了两圈,跟着又在殿前耍了一套简单的拳法后,这才随着香梅沐浴净身,简单的用了早膳。
三年一次的北地祭祖向来都是为大周皇族所看重,所以纵然不拘一格如沈灿灿,也知道今天的她需格外配合殿中的礼仪典制。
故而,当她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后规制宫装包裹的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还是忍着心底的烦躁,任由香梅为她上了妆容。
看着铜镜中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因为精心的装扮更显雍容华贵、妖娆魅惑,沈灿灿在一瞬间竟有些晃神;不得不说,这谢芳菲的一张脸的确是同她生的十分相似,尤其是在画上妆容之后,简直跟过去的那个她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的很难相信会有这样奇幻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今,瞅着铜镜里跟过去的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沈灿灿哪怕是理智再清醒,也会有片刻的失神;不禁想着,如果在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些可怕遗憾的事,她会不会到今天已经成亲生子?
只是,以她那狼藉的声誉,也不知有哪家的儿郎敢迎娶她为妻?
就在沈灿灿怔怔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出神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响动,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微微颤抖的手却是在此刻扶到了她的肩膀上,同时,一声低唤也在此刻传来:“灿灿……”
沈灿灿将那声音听的一清二楚,根本不存在任何幻觉,所以,在自己的名字被人叫起的那一刻,饶是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是身躯猛的一僵,错愕的看向那铜镜中望着自己的赵仪。
在看清楚赵仪的神情之后,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在她的心肺间燃烧起来,只见她立刻拍开他的手,猛然站起,转身就怒视着他:“皇上刚才叫我什么?灿灿?……难道皇上口中的灿灿,指的是同我生的十分相似的沈家嫡女沈灿灿吗?”
对上沈灿灿愤怒的眼神,赵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讷讷的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就被身边跟随的杨福康抢了先:“皇后娘娘息怒,皇上可是专程从政渊殿赶来来接您的,这一时晃神才叫错了名字,还请娘娘勿怪。”
沈灿灿看了眼为赵仪开脱的杨福康,讽刺的笑着:“也是,一个死了三年的小人物,哪里值得皇上记挂的,倒是臣妾反应过度了。”
说到这里,沈灿灿就又是一顿,故意当着脸色奇怪的赵仪,继续道:“我虽然自幼被养在深闺之中,但是对于沈家嫡女沈灿灿的名头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听说她声名狼藉、糊涂跋扈,将沈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就是她;这样一个蠢材,最后落得一个自刎的下场也是她活该。我若是她,只怕死后也无颜面对自己的亲人,只敢躲在阴曹地府的地缝里,悄悄地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此话一出,赵仪的脸色立刻变白,向来冷静深沉的眼睛里,也在这一刻烧起了明显的怒意,“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才不是你口中所言的那种人。”
“哦?看皇上你的态度似乎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啊!”沈灿灿上下打量着面前明显经过一番打扮的赵仪,目光停顿在他胸前用金线精心绣制的九爪龙袍上,眼底的讽刺更加明显,“据我所知,皇上你在登基之前,这沈家长房可是没少给你使绊子,尤其是这个叫沈灿灿,更是不识好歹,处处同你作对;这样一个碍眼的东西,早早没了难道不是皇上你最想要看见的吗?眼下你在这里为她说话,这又是为了哪般?是可怜输在你手中的失败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