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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馨抱着受伤的胳膊,疼的嘴唇都白了,“王爷容禀,并非是馨儿不告知宫中情况,而是馨儿觉得那谢芳菲不过是个一心痴恋皇上的蠢货而已,这样的小角色,又怎能入王爷您的眼?”
赵渝看着自作聪明的沈馨,冷笑道:“可就是你口中的这么蠢货,现在已经能让本王的弟弟对她关爱有加,能让皇上为了她再三与太后发生争执;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她谢芳菲已经变了,如果你再跟过去一样小瞧了她,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坏了本王的大计。”
沈馨猛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宁王:“王爷是不是过于高估她了?她不过是个蠢材罢了,如今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才敢肆无忌惮,可只要时间一长,皇上就会明白,眼前的谢芳菲永远是谢芳菲,纵然相貌再像,也不可能变成已经死去的沈灿灿。王爷,在皇上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灿灿,至于其他人,哪怕是再优秀貌美,也入不了皇上的眼,皇上如今对她痴迷,也不过是过于思念沈灿灿,将她看成是一个死人的替代品一解相思罢了。”
说到最后一句,沈馨表情怪异的低下头,整个人都有些怔怔愣愣的,一看就是还有别的心思被她悄悄地藏着。
赵渝此生,最是了解像沈馨这种欲壑难平的人,所以,但凡是她有点古怪,都无法逃脱他的法眼,“看来二姑娘是还有事瞒着本王啊!”
沈馨听到这话,觉得受伤的胳膊更疼了,“王爷,馨儿不敢隐瞒王爷。”
“是吗?你这是打算不想要自己另一条胳膊了?”伴随着赵渝声音的落定,侍从再次走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沈馨看着那渐渐朝着自己压过来的黑色身影,吓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整个人都如鹌鹑般不断后退着,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朝着她不断逼近的狠辣之人,她的这点小小的反抗,又怎能被看得上眼?
她曾亲眼目睹过宁王身边的这位侍从单手将一个成年男子的头拧下来,如瀑布般的血柱争先恐后的从断颈往外滋,不出片刻就被放干了血;而那男子,甚至连到死的那一刻,眼睛都是大睁着的,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
想到那侍从的凶狠手段,终于,沈馨再也扛不住,朝着站在她面前能够轻松主宰她命运的赵渝磕着头,“馨儿知错了,馨儿真的知错了王爷。馨儿的确是有事瞒着王爷,还请王爷能给馨儿将功赎罪的机会。”
听到沈馨的哭求,赵渝对着侍从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跟着看向那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说吧,还有何事?”
沈馨颤抖着直起腰身,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捂着自己哆嗦的嘴唇,道:“今日白天,谢芳菲曾找过我,询问我有关于当年沈家长房的事。”
“沈家长房?”赵渝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严肃,“她问你什么?”
沈馨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只能实话实说道:“她质问我,当年沈家长房数十条人命当真是悍匪所杀吗?还问我,面对沈家长房的蒙难,我们二房一家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很显然,她对现在的沈家很是不满,认为二房一家能有今天,靠的全是长房一家的性命换来的。王爷,三年前的那桩事,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吗?为什么她谢芳菲会突然对这桩案子感兴趣?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
‘啪’的一声!
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落在沈馨的脸上,打的她整个人都偏过头,嘴角溢出血沫。
沈馨错愕的看着对她动手的宁王,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他落巴掌。
赵渝一直给人的形象都是极为温和的,哪怕是就连说话都不会大声,这样的一个人,看上去说他是谪仙般的人物都不为过;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晚上却在她面前失态了,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沈馨,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敢瞒着本王现在才告知?”
沈馨看着赵渝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将他惹怒了,连连磕头求饶,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看着这样的沈馨,赵渝当真是连杀她的心思都有了,但考虑到眼下她还有用,在忍了又忍后,终于强压下心头那蹿起的怒火,出声道:“谢芳菲想要知道沈家长房的事,那你告诉了她什么?不会是将你过去在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尽数坦白了吧?”
“不!馨儿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当年的事说出来。还请王爷放心,馨儿是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
面对这廉价的忠诚,赵渝真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只见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用最后的耐心道:“本还以为这谢家的嫡女只是遭逢生死,性情变了而已,现在看来,事情倒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沈馨咬牙道:“馨儿也不知谢芳菲怎么突然之间就对沈家的事感了兴趣,以前同谢芳菲接触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关心沈家长房案件的苗头;这个女人,一年前挡了我的道,抢走了本该是属于我的身份,现在又这样一次次的侮辱我,这一笔笔的账,总有一天我会找她清算。”
看着因为嫉妒而扭曲着面孔的沈馨,赵渝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当真是可笑极了;她不会真的以为在巴结了太后之后,就能坐上那张凤位了吧?不过,也亏得他那个弟弟魅力够大,这才能迷的这个蠢女人晕头转向,才能让她为他所用。
赵渝对这种痴男怨女的事儿根本就不感兴趣,倒是对沈馨刚才的一句话产生了好奇:“你是说,以前的谢芳菲从来都没当着你的面提起过三年前的沈府?”
沈馨点头道:“没错,我同她打过数次交道,很清楚的记得她在我面前,连个多余的‘沈’字都没提起过;也不知这次,她怎么就突然之间开了窍,居然拿捏着这件事让我很是忌惮。”
赵渝习惯性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思考着:“既然想要知晓她为何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那就细细排查这段时间她接触的人,自然就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说着,赵渝声音一顿,原本的严肃语气也在这个时候变的玩味起来:“沈馨,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沈家长房的这个案子一旦翻出来,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毕竟当年的那个案子,你可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