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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灿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谢氏,当真是越看越对眼前的这个‘母亲’心生满意,如今,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她与谢氏颇为投缘了,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谢氏有些相似。
都是那种不喜欢被规矩束缚的人,渴望辽阔的天地、自由翱翔的那种人;但,这样的她们,一个因爱放弃了自由,一个因仇将自己绑在了京城,不知是该说一声命运如此,还是该叹一声躲不过天意;但她能看的出来,能够陪伴在自己此生最爱的人身边,谢氏是心甘情愿的。
在同谢氏简单的说了几句家常之后,沈灿灿就将一直放在心里的一件事,犹豫的说了出来:“娘亲,女儿有件事想要麻烦娘亲与爹爹,但是又担心这件事会给咱们谢府和你们带去无谓的麻烦,所以不知该不该讲?!”
谢氏拉紧了沈灿灿的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本还以为你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长进了不少,现在看来,你这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性格怎么还没变?而且,是愈来愈蠢了。你与你爹爹可是你的亲人,整个谢府都是你的靠山,对我们说话你有什么好客气的?只管大声的讲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够办到的,为娘一定竭力替你去做。”
沈灿灿感动的看着谢氏,咬了咬牙,道:“既然娘亲这般痛快,那女儿就直接说了。娘亲,如今我在皇宫里有诸多不便,可否请你在外面替我找几个可靠的人,让这些人暗中替我盯紧了沈府,有关于他们府中的所有动静,女儿都想知道。尤其是事关沈二姑娘和沈家的现任家主沈涛的行为,更是不能轻易忽略。”
谢氏眨着眼睛,担心的看着沈灿灿:“我的儿,是不是沈馨那丫头又欺负你了?为娘早就说过,这沈家的二房连当年大房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可偏偏你爹爹总是说这沈家世代忠烈,乃是仁义忠臣之后,对他们一家上下很是赞扬。但据我同那沈夫人的接触来看,什么狗屁忠臣之后,他们这一家真真是丢了‘忠义之后’的脸面。”
越说,谢氏就越是气愤,“以前在我们寨子里,老人们常常说这样一句话,能养出什么样的子女,就会有什么样的父母;那个沈馨看上去知书达理,可是自你入宫之后,她仗着太后对她的信任与宠爱,多次欺负与你,别以为她心里藏的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她是想要将你从皇后的位置上撵下去,自己坐上来;或许在她的心里还以为认为着,当年是你抢走了她的皇后位置也不一定。要我说,这沈家二房就是爱做春秋大美梦,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她沈馨,又为何迟迟不下旨让她进宫伺候?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做皇后的福气,还不甘心让这个位置给别人坐。我的儿,咱们要记住一句话,这个后位我们是不稀罕,但是我们不想要是一回事,会不会被别人抢走又是另一回事;咱们谢家的孩子就没有窝囊的,她沈馨居心不良,那就别怪咱们对她痛下黑手。好看吧孩子,这件事为娘一定替你办好,不就是找人暗中盯紧了沈府吗?这种小事想要办好,不难的。”
沈灿灿看着十分不满沈府上下的谢氏,倒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娘亲,孩儿知道你十分担忧孩儿如今在宫中的生存状况,想必不用孩儿多讲,你应该也从小来子的口中知道了些,现在女儿不比过去了,如果有人再敢来欺负我,我是一定会还手的,绝对不会丢了咱们谢府的颜面,更不会丢了娘亲你的脸。”
谢氏被沈灿灿的话哄的眉开眼笑,不住的伸出手摸着沈灿灿的头,连声夸赞着:“真是娘的好孩子,让娘感到骄傲。”
沈灿灿笑着,“但是有件事,孩儿要同娘亲你解释清楚,之所以让你找些生面孔盯上沈府,并非是沈馨又欺负了我,而是为了一桩旧事。”
谢氏纳闷了:“旧事?什么旧事?”
沈灿灿道:“娘亲可还记得三年前沈家长房一脉被悍匪在乾州尽数杀害的这桩案子?”
“这个案子很轰动的,为娘当然知道。”说着,谢氏就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你爷爷与你爹爹至今偶尔念叨起这桩事,都是忍不住痛心啊;这沈家长房当年在京城里那是何等的尊荣,手握太祖皇帝亲赐的十万沈家军兵权,真正算得上是累世公卿、忠良之后,在大周的云州边境,普通的百姓或许不知大周天子是谁,但一定知道沈家军的执掌者是谁,由此可见这一府忠门,在大周百姓的心里有着何等重要的份量与声望。只可惜,好人遭天妒,沈家长房一脉最后却落得一个那样凄惨的下场,那时你还在深闺中养着,怕是还不知道这外面的情况。当时沈家的噩耗从乾州传回来的时候,满京城上下一片哗然,百姓自发,向来热闹非常的朱雀大街一夜之间闭户,成百上千的商家门前各个挂起了白色丧帆,那都是用来悼念沈家的啊;百姓们心中哀恸,皇上的悲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我听说当时皇上接到丧报的时候,当场就喷了血昏死过去,生生躺在政渊殿中昏迷了三天才醒来,可是将太医和前朝的文武大臣吓的不轻呢;总之啊,兴许是老天爷觉得这污浊的人间不适合这样的好人家生活吧,就让他们早早的解脱了。”
沈灿灿拧着眉心听着谢氏的话,反手就将谢氏的手抓紧:“娘,你刚才说,皇上听说了沈家长房的丧报之后,吐血了?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谢氏认真的回忆着,“你也知道,我素来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但你爹爹总是爱在我耳边唠叨一嘴;那段时间,你爹爹与你爷爷几乎跟住在宫里似的,常常都是天没亮就入宫,天都黑透了他们才一身疲惫的回来;有次我冲着你爹爹发脾气,说他就知道往外面跑,都不晓得关心自己的家了。你爹听到我这么说,兴许是肚子里也别着一股劲儿,脱口就说了句,国都快没有了,还能有家吗?那时候我才知道,皇上吐血重病,差点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