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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依旧微微垂着头,不敢接任何话。
赵渝在发出一阵讽刺的讥笑后,看向姜恒,“你好歹也是本王身边伺候多年的人,怎么这胆子越来越小?现在跟你说话都没以前有趣了,本王说了半天,你竟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
姜恒心中犯苦,他正是因为伺候在这位主子身边多年,所以才会活的越来越谨慎。只因跟随在赵渝身边已久,他亦愈发了解,自己跟随的主子是个多令人心生敬畏的人。
只是,根据他的经验,眼下他若再闭口不言,只怕会真惹来赵渝不悦,“属下认为,王爷不必妄自菲薄,因为这天下,终有一天会重新回到王爷的手中。”
赵渝的嘴角勾起,算是满意的瞥了他一眼,“好了,你这着急忙慌的冲进来,可是有什么事?”
姜恒松了一口气,道:“王爷,属下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天子车驾那边的动静,看样子,皇上与皇后应该是被瞒过去了,相信了沈馨就是当年害了沈家长房全家人的罪魁祸首。”
赵渝问,“他们对沈馨的死,怎么看?”
姜恒道:“属下特意将那个女人的头颅扔在了客栈的废墟上,故意制造出告慰亡灵的戏码,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应该都会认为是一场最寻常可见的复仇。那夜客栈爆炸,死伤了不少无辜的百姓,沈馨作为制造这场爆炸的罪魁祸首,被受害者家人盯上并付出血的代价,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能够说得过去的。”
赵渝轻笑着,“说来,这女人也算是作恶多端,若不是她够心狠手辣,为了抓住一个谢芳菲,不惜将无辜之人的性命都卷进来,也不会让我们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名正言顺’的送她最后一程。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本王甚是满意。”
姜恒谦虚道,“属下不敢冒领此功,一切都是王爷部署得当。”
“对了,可查清楚了,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对当年沈家的案子产生了兴趣?而且,还盯上了杨集?”
姜恒犹豫的回答着,“据我们的探子汇报,说是很有可能是当年杨集在大理寺里留下了线索,而这线索无意之间被皇上的人发现,立即呈交与天子面前,这才引来了这场纷乱;王爷,我们的人下手很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让人抓住。”
想起杨集那个人,赵渝的眼底就流露了点别的情绪,“也不知这沈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投胎的,在收买人心这一块真是让人敬服。杨集不过是年少时曾在沈家军中效力,沈家人对他的恩惠也不过只有丁点而已,可却让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将才这样忠诚;本王那般拉拢,他都不为所动,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姜恒道,“王爷息怒,左右这样一个碍眼的人已经被铲除了,以后此人,绝对不会再坏了王爷的计划。”
赵渝轻哼一声,“还以为这些年过去,杨集这个死脑筋也算是想明白一些事,但时至今日本王才明白,他哪里是想明白了?分明就是一直都在暗中憋着坏招,时刻等着趁本王不备,冲上来狠狠地咬本王一口。不愧是沈家最忠诚的那条狗,主子都死绝了,狗性都还在;此事,若不是我们的人惊醒,发现了杨集的异动,提早将这个人除去,只怕让他出现在皇上面前,真会坏了本王的大事。”
说到这里,赵渝就吩咐了姜恒一声,“想办法将杨集留在大理寺的东西弄到手,本王倒是要看看,当年这个武夫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到底藏了个什么东西,竟然能敏锐的提醒到咱们的‘好皇帝’。”
姜恒面露难色,“王爷,那东西已经被送到了皇上的手中,我们想要拿到手,只怕……”
赵渝不吭声,只是冷冷的朝着姜恒看过去。
姜恒一个激灵,赶紧改口,“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将王爷所要之物双手呈上。”
赵渝道,“你跟随在本王的身边,应该最清楚本王要做的事可是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凶险,眼下本王的吩咐,不过是不需要多少本事就能办好的事,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忌惮,如何要本王将来深信与你?”
“属下知错,请王爷领罚。”
“罢了,你忌惮皇上,本王也是能理解的,赵仪这个人,的确是不能以常理来评价的一个人。”赵渝声音一顿,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人,“太后的凤驾现在走到哪儿了?”
姜恒道,“由御林军护送着,已经出了捷州边境。”
赵渝闪动着手中的折扇,声音淡淡,“当年,母妃就是被这个恶妇活活逼死,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坐上了龙椅,她就能时来运转,可没想到在最后,却也是她最寄予希望的儿子亲手将她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拽了下来。可想这几天那个恶妇心中的煎熬,只怕去云州行宫的一路,都不会消停吧?”
姜恒道,“一切都如王爷所言,太后的确是在一路上又哭又闹,吵嚷着要见皇上,让御林军十分头疼。”
赵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让我们的人好好地盯着她,有关于她的一举一动,本王都要事无巨细的知晓。当年母妃的仇,本王还要找她细细清算呢。”
姜恒接过赵渝的话,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给云州行宫的人,他们一定会替王爷好好地‘照顾’太后娘娘。”
……
当天夜里,一个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队伍最后面,被严格看守起来的数辆囚车前。
经过沈馨被暗杀一事之后,很显然唐毅在看守罪犯这一块又下了苦功夫,瞅着围在那数辆囚车前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御林军们,沈灿灿还算是满意的认同了唐毅的办事效率。
香梅与秦有来皆伺候在沈灿灿的身侧,一人掌灯,一人小心的扶着她,看她大晚上的不休息偏偏要来这里,二人就颇为无奈。
香梅瞅着那一辆辆囚车,心里还是有些发憷,“娘娘,你要是相见什么人,咱们大可以将人直接宣来,又何必亲自来这一趟?你看这周围,一个个要么一身肃杀血性,要么气死沉沉,奴婢光是瞅着就觉得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