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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何曾见过如此虚弱的女儿,当场就吓的发出惊呼,赶紧抱住女儿软下来的身子,出声询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可能是伤着了,快让母亲看看。”
文雨霜靠在母亲的怀里,在感受到母亲的体温后,才算是将心底的冰凉驱散了些,“母亲,女儿无碍,只是身体不争气,歇一歇就好了。”
文夫人扶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进了屋,上下打量着她,在确定她并无外伤后,才算是长出一口气,母女二人齐齐坐在厢房中的贵妃椅上,“你这孩子还真是够吓人的,这么吓人的脸色,我可是从未见过你这般。当真无碍吗?母亲帮你叫来太医看看?”
文雨霜靠在母亲的肩头,就像小时候撒娇那般,阻止着:“让母亲担心,是女儿的不是,虽说那大力宫人没抬好轿子,但也只是让轿子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女儿又不是泥捏的,又怎会经不住这么一下子?母亲,是你们太小题大做了;眼下马上就要到祭祀大典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过多惹事比较好。”
文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好,你素来有主意,那就听你的;最近这段时间,你父亲也是忙的连回来陪我们母女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好在再有两天,这般紧锣密鼓的日子就过去了。对了,你不是在准备将来面见皇上时要穿的衣裙和佩戴的首饰吗?现在准备的怎么样?可需要母亲帮你参谋一二?”
文雨霜垂着眼睑,并未让文夫人看到她眼底的惊惧与闪躲,“母亲放心,这件事女儿自己会办好,若真的需要母亲帮忙,女儿会开口的。”
“那便好,你我母女不用客气,你若需要什么,只管向母亲开口。这些年,你心里一直都惦记着皇上,母亲知道你爱的辛苦,思慕的辛苦;这次选妃,若真的能让你进宫,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桩心事;只是最近这两天,似乎听那动静,又有些不一样……”
文雨霜知道母亲要说什么,道:“皇上正值年轻,春秋鼎盛,他的后宫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皇后;女儿对入宫一事志在必得,至于外面的动静,母亲不用过多理会。咱们只要准备好一切,一旦东风来,定能将女儿送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文夫人赞赏的看着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好闺女,满眼的骄傲,“我的女儿果然是最通透明白的人,皇上若是能够得到你,才是他最大的福气。想当年,沈馨那个丫头还不知死活的想要跟你抢,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后来要不是她巴结上了太后,又怎会让她威风这么久?但,老天开眼,最是清楚哪些人该留下,哪些人该铲除;瞧!当初她有多得意,如今的下场就会有多惨。母亲听说,沈馨的头被割下来,当真是身首异处,有这样的结局虽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是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报应?”
“我的女儿从小就人美心善,老天爷定不会亏待与你。等将来你入了宫,成了后妃,再及早诞下皇嗣,你这辈子都会有好日子可过;而母亲我也算是能彻彻底底的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抬起头,让那些暗地里嘲笑咱们母女的人闭上她们的狗嘴。”
文雨霜看了眼自家母亲,“母亲是不是又听到流言蜚语了?都是女儿的不是,连累了母亲,是女儿不孝。”
“你这傻孩子,母亲同你说这些,又不是要你道歉的;母亲这是对你充满了期待,我的女儿这般好,入宫成为娘娘还是天家沾了咱们家的福气呢。至于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其实母亲也并未放在心上,她们呀,都是吃不上葡萄,偏说葡萄酸;谁不知道我的女儿才是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女,要德有得,要貌有貌;就算是同当今皇后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文雨霜谨慎,赶紧抓了下母亲的手:“母亲,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吧,母亲我心里有数,不会将这些话在外面乱讲的。”
看着母亲,文雨霜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她:“母亲,对于沈家的那位嫡女,您可还有印象?”
“沈家嫡女?”文夫人想了一下,然后眼睛一怔,扭头看向女儿,“你是说已经死了三年多的那位沈灿灿吧?”
文雨霜攥紧了手边的衣袖,硬着头皮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她。在京城里,不少世家都只认沈灿灿为沈家嫡女;哪怕是后来,沈家的二房在京城里混的还算是不错,但我也知道,许多人高看二房一眼,皆是因为长房的缘故;而她沈馨,虽然也是沈家的姑娘,但始终占不上一个真正的‘嫡’字。”
文夫人点头道,“不错!要说这沈家的嫡女,真的也只有沈灿灿能够配得上。说起来,现在在百姓口中得到称颂的沈灿灿,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在京城里的名声臭的很;沈老将军将她送去太学读书,她几乎就成了太学里的一霸,别说是侯爵家的公子了,就连皇子,也没少受她的欺负。对了,母亲说的皇子,就是当今圣上。”
文雨霜眼睛里陡然亮了一下,“我只听说皇上自幼就同沈灿灿相识,原来他们曾经还同窗过?”
文夫人道,“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先帝做的不厚道。同样是皇子,其他的皇子能够有专门的太傅博士教他们读书,可是当今圣上在做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所以就被送去了太学,跟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弟子一起学习。后来圣上登基,大家都争破了头的想要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恭维皇上,这才没人敢提这么一件事;你想,若是有人当着皇上的面说起这件事,不就在揭皇上的伤疤,暗戳戳的告诉他,当年他在先帝眼中,只是个不得宠的儿子吗?当今圣上可是个难以揣度的性子,没人敢去撩龙的龙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