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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一身凌然之气,哪怕是不说话,也自有威严震慑;何况眼下,谁都能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不太好。
面对着这样的御林军大统领,在场不少宫人都悄悄地挪动脚步,朝着身后的位置撤了一步;就连刑部的两位大人也在不断地交换着眼神,揣测着这位大统领在这个时候出现,到底代表了什么深意?
难道,这是天子授意?
想到有这个可能,就连文梓廉也在心里兴奋了一下,顶着来自于唐毅一身的来者不善,挺了挺脊背,双手背在身后道,“唐统领来得迟,恐怕还不知道,老臣今天并非是故意来紫宸殿闹事,而是来抓杀人凶手的。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不仅草菅人命,杀害朝廷女官,甚至还毁尸灭迹,刑部的两位大人皆可作证;眼下,娘娘无从狡辩,正要被两位大人带回衙署问话。”
唐毅听着文梓廉的阐述,回头看向了看上去气定神闲的沈灿灿,微微一扬眉角,无声之中似是在问着什么。
沈灿灿看着唐毅的神态,也并不做声,而是轻轻一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瞅着这二人之间像是在演哑剧般的动作,文梓廉就十分不悦,在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后,再度拔高嗓音,道:“唐统领,你身为天子近臣,统御御林军,该是最维护我朝法度的人;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是纯粹想要维持行宫治安?还是别有深意?”
唐毅作为御前行走,早就修的一副听话闻音的本事,乍听这文老头的一番话,看似在询问他今天来此的原因;实则却是悄悄地、有意的想要将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往皇上身上引;这个老东西,皇上说的果然没错,他已经投靠了宁王,而且还是宁王身边最忠心拥护的那一拨人。
没想到这老货这些年来还挺会装的,总是表现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实则,他才是最大的奸佞。
看着此等奸邪之徒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欺负皇后娘娘,他当然是第一个不答应了。
只见唐毅黑眸坚冷,轻蔑的看着眼前这无耻之徒,“文大人不必在本统领面前玩这种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文字游戏,本统领是个粗人,比不上你们这些文官文绉绉的样子;文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在这里像个偷奸耍滑的奸邪之辈当众试探本统领。你好歹也是文家的主心骨,朝廷中的重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既然读圣贤书,那就该像书中圣人教化世人时说的那样,当一个坦荡的君子,而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人;你想知道本统领出现在这里的本意,大可以堂而皇之的问出来,本统领又不是见不得人,当然会坦荡相告。”
说到这里,唐毅就像是看不到文梓廉难看涨红的脸色一般,倨傲的微扬着下巴,朗声道,“诸位,本统领来此,乃是为了一件要务,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皇后娘娘裁决。”
说完,唐毅就对着一名御林军喊了句,“将人带上来。”
御林军领命,立刻下去带人,不出片刻,就看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白面宫人像是丢沙袋一样,被御林军毫不留情的扔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那白面宫人在摔倒后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沈灿灿就微微眯了下眼睛,随之朝着唐毅看了过去;在对上唐毅递过来的眼色后,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唐毅继续道:“此人名唤张七,在宫中内务府中当值。近段时间,本统领收到下边人汇报,说是常常有宫人拿着各宫腰牌出宫办差,而且频率十分高;听到这种汇报,本统领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宫中的宫人每个月出宫的时间都是定好的,平常时间就算是替主子们出宫办差,也不会有这么高的频率,怎么就这段时间多起来了呢?”
说着,唐毅就走到那白面宫人面前,突然出脚,狠狠地踢在那白面宫人的肩膀上。
就算是沈灿灿站的远,也听见了一身骨裂的声响,当场就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肩膀,在心里对唐毅的此番动作,着实惊艳了一把;不愧是赵仪身边最得力的另一个狗腿子,这揍人的本事,干脆利落,很有她沈家军的神韵嘛。
被踢伤的宫人抱着自己的肩膀惨叫,只是还不等他叫上两嗓子,在对上唐毅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后,就赶紧闭上嘴,将一声声的痛楚生生吞下;硬是憋的满头冷汗直流,一阵阵的吸着凉气。
看着被自己吓的恨不能打摆子的宫人,唐毅继续说着,“原来这一切,都是这龟孙子搞的鬼。”
随着唐毅话音的落下,又是一名御林军站了出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蓝花布包,将布包丢在地上,只听见哗啦一声响,便看见数枚各宫各院的腰牌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都被那一布包腰牌吓的瞪圆了眼睛,香梅的反应速度更快,赶紧快步上前,在那布包中一番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三枚凤栖宫的腰牌,眼睛一亮,大声道,“看!这里面也有我们凤栖宫的腰牌。我的天,这做的可真够逼真的,连我这个凤栖宫的大宫女见了,一时都难以辨别真假;文大人,刑部的二位大人,你们也要帮着看看吗?”
文梓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当他在看见那一包腰牌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不妙。
至于刑部的二位官员,更是对香梅手中的腰牌避之不及,赶紧纷纷陪着笑,连连朝着香梅摆手;一口一句香梅姑娘不敢的作态,跟先才那副嘴脸简直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唐毅看到这一幕,继续指着那一包腰牌,说着,“这个张七,仗着自己在内务府中当差,能够直接接触各宫腰牌的机会,就悄悄在私底下临摹起各宫的腰牌;然后再将腰牌私下售卖,卖给那些想要偷偷出宫放风的宫人,自己从中牟取暴利。只可惜啊,此人虽然手艺不错,可却是个没脑子的,他也不想想,这样大批量的临摹宫中腰牌,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察觉。所以今日他所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前菜,等查清楚他这段时间犯下的所有过错,还有更大的处罚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