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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渝在出现前,一直躲在转角处远远地看着那个荷青色的身影。
原本以为,以她浓艳的长相,只有极为浓烈的红色或者是其他鲜艳的颜色才是最衬她的,可没想到,在她穿上清冷颜色的衣裙时,竟也能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不禁在心里暗自后悔,当年自己该是有多眼瞎,才会将这样一个美人视若无睹。
他站在转角处看了她许久,见到她笑容和煦的同一个刚认识的小丫鬟说笑,甚至还能看见她亲昵的抚摩这小丫头的头顶,神态间尽是柔和之色;光是看着这样的她,就连他的心情都跟着平静起来。他猜测着,她今天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所以才鼓起勇气迈出脚步,从拐角处走出来,朝着她走了过来。
可没想到,在他刚刚一露面,他就捕捉到她脸上骤然消失的笑容还有眼角的冷意;看到这样变化的她,他原本高涨的心情也瞬间跌至冰点。他早就知道她想要同他划清界限,也知道她很是不喜他,可没想到她的不喜在如今竟然能展露的这么明显,甚至连一个笑色都不愿意给他。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只有赵仪才是最好的,才有资格欣赏她最为动人的笑容?她待他之心,甚至连一个丫鬟都能越过。
越是这样想,赵渝的心情越是烦躁,道最后,在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甚至在心里生出了一丝想要折磨她的念头;他受够了她给予他的冷脸,他想要在她的脸上,在她的情绪上,刻上属于他的痕迹,哪怕这个痕迹是她厌恶他的,也总比现在这种对他视而不见来的强百倍。
这样想了之后,赵渝就先对站在一边的如兰道,“你先站到别处,我有些话想要同夫人单独说。”
如兰是赵渝买来的丫头,自然不敢忤逆他的命令,所以在应了一声之后,就快步走到了远处;将空间留给那两位主子。
沈灿灿在赵渝出现后情绪就开始不高,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屑,扭开头,欣赏着满园的秋衣,并不打算搭理他。
可是,她不愿意理会他,并不代表赵渝能够忍住,只见他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先主动开了口,“如今路上辛苦,不能给你以前那样舒适的生活,所以就先委屈你穿这些粗衣,等以后稳定下来,本王一定会补偿你,给你最好的一切。”
沈灿灿听着他的声音,低头看了眼身上虽然素淡但却颇为精致的衣裙,嘴角勾出冷笑,“我们的宁王爷果真是金娇玉贵的日子过久了,连这最寻常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寻常的百姓人家平日里所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粗布,就算是偶然有一两件用绸缎做的衣物,那也是要用在重要的场合时穿出去的;像我身上的这套衣裙,就算是随便拿出去买了,至少也能换五六十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以内的人家四年左右的口粮。可是这些,在你的口中却是这般不值一提,甚至是看不到眼里;赵渝,我真的替大周的百姓庆幸,好在一直赢的那个人是赵仪,因为若是你当皇帝,定骄奢无比,让大周百姓苦不堪言。”
赵渝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看着时刻都找机会抨击自己的沈灿灿,勾着笑,“现在你还有精力在这里同本王说这些,看来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都让你有跟本王吵架的冲动了。”
沈灿灿懒的搭理他,轻哼一声就打算转身离开。
可是,在她的身影刚刚动了一下,赵渝的声音就再度传来,“看你这么惦念着本王的好兄弟,也不枉本王不远千里给他送去的那份大礼;灿灿,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本王在离开延康城之后,给赵仪留下了什么?”
沈灿灿刹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以你的卑鄙无耻,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渝不将她的讽刺听在心上,微微一笑,道:“本王说了,给他送去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一定让他十分深刻;而且,这份礼物是从凉州行宫送过去的。”
凉州行宫?
沈灿灿蹙眉,隐约间猜到了一些,“赵渝,你不会是动了太后吧?”
“哈哈哈哈!灿灿,你看,本王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真是本王的红颜知己。本王心里想什么,你几乎都能猜到,实在是让人很是惊喜。”
沈灿灿怒视着洋洋得意的赵渝,愤而上前一步,“你简直就是在滥杀无辜。赵渝,你想要谋得赵仪的天子之位,大可以同他正大光明的争抢,赵仪也绝对不会畏惧与你;可是你却因为自己再三败给赵仪,转而将怒火发泄到太后的身上;你这么做,跟残暴不仁的暴徒有有何区别?”
脸上洋溢着笑容的赵渝突然表情一僵,眼睛也睁大着看向面前的沈灿灿,“无辜?你居然同本王说太后无辜?沈灿灿,你是脑子坏了吗?居然是非不分到这个地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年太后干的那些肮脏事,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你在太后的眼中,一直都是她想要铲除的眼中钉!”
“现在,本王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彻底灭杀,叫这个世上少一个作恶的人,你却转身来指责本王,说本王残暴不仁?那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太后就是个纯良弱小的无害之人,干净的比一汪清水还要清澈?”
沈灿灿觉得自己没办法同眼前这个疯子沟通,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从未说过太后的手是干净的,她的手里的确是沾染过人命,甚至当年湘太妃的死也同她有关;可是赵渝,你在这个时候选择杀了太后,你敢说你这么做,不是借着太后的死打击赵仪,向他泄愤?”
见沈灿灿主动提起母妃,赵渝仰起头,忍着眼角的湿意,呵呵笑了两声,“原来,你也知道本王的母妃是被那个毒妇亲手害死的,所以,本王拿她给母妃偿命,有何不可?至于是否是打击赵仪,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让对手受挫,就算是再不堪的手法,那也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