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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药方开的规矩,勉强算是一副好方子,但也能看出开出这药方的医者应该十分谨慎。这些药方里大多是止血散热的药方,还有几幅是专门用来调养气血,醒神醒脑的;能看的出服用此方者应该是个受伤且高热不退的病人。只可惜,您带回来的只有这几张方子,若是能知晓开这药方的大夫有没有为病人施针推穴,微臣就能大致知道这病人的详细情况了。”
赵仪听太医说药方无误,他就放心了不少,“现在朕给你的这些,不能让断定出病患的情况吗?”
太医谨慎道:“能断定出来一些,但只能断个大概。”
“大概也可以,你就告诉朕,根据这些药方你可知病人的病情是否严重?朕听说她昏迷多日,照这样的情况看,她何时才能醒来?”
太医蹙着眉,又仔细翻看了一遍药方,才开口,“病人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好,受了外伤不说,本身的身体情况也不大妙;她之所以至今昏迷不醒,除了是因伤势引起,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身体娇弱所致。至于她何时会醒来,微臣也不敢妄做断言,可微臣可以断定,若病人再不醒,怕是真的要出事。”
唐毅听到这话,赶紧咳嗽了一声,朝着太医去眼色。
太医一看唐毅不断对着他眨眼睛,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有些不大妥当,忙趁着皇上垂眸深思之际,用口型问唐毅这病人是谁。
唐毅知道太医早晚会知道皇后娘娘的情况,便不做隐瞒,同样用口型对他说出来两个字。
待这两个字被唐毅用口型夸张的说出来,太医只觉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赵仪原本正在忧思沈灿灿的情况,忽然就被太医闹出来的动静打断,面露不悦,“好端端的跪什么?”
太医心有戚戚,连口舌都变的不像刚才那样利索,“皇、皇上,微臣愚钝,并非是有意出言乱说娘娘,还请皇上恕罪。”
赵仪看了眼不敢吱声的唐毅,叹了声气,就让太医起来,“你说的是实话,而且也是朕主动朝你问起这些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又有什么错?朕又怎会怪你?不过,你既然知道了,朕也就没什么好瞒你。皇后的情况你身为太医应该也清楚,如今她受伤昏迷,高热不退,虽说有良医在她身侧,可是民间的大夫又怎能和你相比?朕打算就在这两日将她救出来,到时候朕会将皇后交给你来照看;你可有把握?”
对于皇上的心上人,太医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声行礼道:“微臣一定竭尽所学,妥帖照顾好皇后娘娘。”
“甚好!你下去吧!”
太医擦着额头上的汗就退出了房间,待房门合上,赵仪就对唐毅招了招手,“你们可找到了赵渝用来安置灿灿的院子?听那药庐妇人所言,据药童带回来的消息,那个院子里从外观看与寻常的院落没有多大的差别;但院中,有不少孔武有力的‘护院’守着。朕猜这些被他们视为‘护院’的人应该就是赵渝身边的护卫。赵渝这个人,严格算起来也是个怕死的,能够被他挑选为护卫的人多少都是有些真本事、狠手段的;他既然将灿灿看的这般重要,那么留下来的护卫一定不少。为了防止他们逃窜,更为了防备他们会狗急跳墙伤着灿灿,我们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一旦行动,务必一击即中;绝对不能心存侥幸,生出怠慢懒散之心。”
其实,就算不用赵仪交代,唐毅知道营救皇后娘娘这件事任务艰巨,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不小的挑战;所以,就算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心生懈怠。
“皇上请放心,那个院子暗卫已经找到了。只是正如皇上所言,别说是那院子里面,就是在那院子外面,都有不少做百姓打扮的护卫将那小院围的堪比铁桶一般;看来逆王在离开之前,也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防止被暗卫搜寻到,这才如此谨慎小心。”
赵仪蹙眉,思考着,“换句话来说,现在御林军与暗卫都找到了地方,但因为那院子外面守着不少人,所以暂时都无法有所动作?”
唐毅听出这语气中的淡淡不满,赶紧说道,“皇上,微臣等人也是担心冒然行动会惊动这群逆贼。他们现在几乎是破釜沉舟,各个都没有了后顾之忧,被逼急了,微臣实在是担心他们会做出伤害娘娘的行为。”
“逼狗入穷巷,的确是下下之策。现在的灿灿不容有失,谨慎一些是好的;但,现在你们被他们的人拦在了外面,院子里的情况都不知晓,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答案。朕要在明天早膳之前,知道赵渝具体留下来多少人马;院子外有多少人,院子里又有多少人守着灿灿,查清楚了来汇报朕。”
面对皇上丢出来的艰巨难题,唐毅知道,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克服,“是,微臣这就下去安排。”
看着唐毅要离开,赵仪又喊住他,“派几个人,守着济世药庐。”
唐毅心中咦了一声,“皇上可是怀疑那一家人?”
赵仪摇头,否认道,“那个同朕说话的妇人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如此紧张自己的夫君,她一定是察觉到什么,这才着急上火;主动站了出来同朕合作。那个妇人是个十分机警且聪慧的,让我们的人仔细盯着济世药庐上下,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唐毅深深地看了眼皇上,心中亦是对眼前的天子深深叹服,“是,微臣这就去安排。”
待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赵仪就摸出了怀中一直随身携带的沈家军令牌,看向窗外的景致,许久之后,轻声呢喃:“灿灿,别担心,朕很快就来接你回家。”
……
彼时,被安置在院中的沈灿灿,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从昏睡中再度醒来;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心口位置。
她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了年少时期在太学中求学的她;只是这次梦境中没有过去的那些鸡飞狗跳、打架喧闹,而是在梦境中,她坐在同样在太学求学的赵仪身边,听他用好听的声音给她念《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