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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慌里慌张的，出啥事了？”
王厂长被老陈搞的一头雾水。
“萧阳那小子他唉！是我老糊涂了啊他给供销社和小卖部的老板都发了提货券，现在人家都拿着那张劵上咱这来提货了啊！”
“上咱这来了？那什么劵，咱不认就不就完了，慌什么，都撵走，告诉他们，咱们从来没发行过什么提货券”
老陈捂着脸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可上午的话，您都忘了吗？”
“什么话？”王厂长头皮一紧，和萧阳的对话也逐渐清晰的在他脑中回放。
萧阳：王厂长，我发行了一些提货券，回头客户直接来提货，您可得多支持啊！
王厂长：那是自然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萧阳：那您可得收仔细着点，到时候你把提货券给我，我按照上面的数量给你结算。
这可当时这只是随口一说吧！
他们的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写明，账期半个月。
当时他并没有当回事，有合同限制，口头上的话一听就完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萧阳把全城的零售商，甚至是最终买家都送到了他的家门口。
“完了完了，那咱们自己的货还能出吗？”王厂长苦着脸问老陈。
“还出什么啊，人家用一摞纸就把市场都给占了，我刚给小李打电话，他跟我说最近接单比较多，暂时不接小罐的单子了。”
“那还磨蹭什么，津港不是也有一家陶器厂？马上联系！”
“哎呀，我的厂长啊，来不及了，过了明天，全城的零售商手里都拿着这小子的提货券，谁还会买咱们的货啊？送上门也没人要啊！”
王厂长一屁股坐了下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答应给他供货。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们总不能把大门一关，跟全城的零售商作对吧，那绝对是找死了。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他们只能硬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咱们放货吗？”老陈脸色乌黑，一副乌云罩顶，大限将至的死样。
“不放又能怎么办？”
现在不仅是要开始放货，还得加快进度，如果所料不差，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人上门提货，他们就是萧阳买来催命的，监督着腐乳厂半点都不能停歇，稍微迟一点，说不定就会惹众怒。
“唉！”老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孙子到底干了什么啊？！”
这俩老头现在一点招都没有了。
只能盼着赶紧把这个订单做完，到时候谁爱给他供货谁供，反正老子是不伺候了。
来提货的人潮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半，仓库里的一万罐腐乳已经清空了，老陈带着好几名员工在门口和提货人解释，晚上会加班分装，让他们明天早点来。
回到办公室，老陈已经脱力，似乎能预料到明天这种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从业四十年了，他还从没这么失败过，尤其是在一个孩子面前，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难道真的已经老了吗？
或许吧，也只怪这个孩子太妖孽了。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招对他们隐藏的计划都是一种强大的碾压，让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好在，只是暂时的。
等这笔订单完成，腐乳厂将会彻底接手这个营销计方案，这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还轮不到一个外来的小子闷头横冲直撞。
想到这里，老陈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狠戾，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相比王厂长和老陈的懊恼，城东长福腐乳办事处，开心的气氛都要把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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