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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对他们……这么好？”
大壮观察着曹大贵的脸色，害怕他下一秒多云转阴，对他发火。
曹大贵闻言异常平静。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憋了好半天，说道：
“林婉……没爸爸。”
大壮沉默了。
是的，从第一次带他们出去吃饭遇到了林婉的同学故意刁难，他就对林婉这个小姑娘，很是心疼。
她被污蔑，被踩痛脚，被人狠狠地践踏自尊心的时候，在大庭广众孤立无援，无法反驳的时候，没哭过。
林婉如同外头风吹雨打的小苗，安安静静地承受，承受外界的压力，承受旁人的质疑，承受她在这个年纪不该有但切实发生了的苦难。
即便是要哭，她也偷偷地躲起来，没人可以看到她的眼泪。
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生还的几率都很小，更何况失踪了两年多。
她深信她的爸爸还在世。
这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无比心疼的信念。
大壮走了好久，曹大贵才反应过来，脸色湿漉漉的，一摸，竟然是流了眼泪。
“老曹？”
曹小微被郑义扶着，走了过来。
她不确定，待走近了才看到是他，他居然哭了？
“你哭什么？”
曹大贵随便抹了把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
“我去上个厕所。”
直接忽略过了站在她旁边的郑义。
曹小微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他究竟是怎么了？”
曹小微脸色带着病态的白，黑眼圈尤为明显，她被吓着了之后，昨晚上又做了个噩梦，睡也睡不好。
来的急没带化妆品和保养品，什么都没擦，嘴唇都干裂了。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曹大贵不想要她了。
“你说，他会不会变心啊？”
思想没成熟前，女人是很容易焦虑容貌的。
“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什么？”
“你看。”
曹小微狐疑地望过去。
“有什么啊？”
不就是急救室，几张椅子，没了。
“不是亮着灯么？”
意思是曹大贵在守着里头的人出来！
什么人这么重要？
曹小微想不出来，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不会是他们吧？”
即便是没说清楚是谁，但郑义知道她的意思。
“嗯。”
曹小微感到后颈发凉。
“啪”手术灯熄灭了。
里头推出来两个病床，护士在前头，主刀医生在后头。
“家属呢？”
曹小微和郑义犹豫该不该答应的时候。
“在这儿在这儿！”
曹大贵举着手从他们身后跑来。
“你是家属是吧？”
曹大贵点点头。
“男的没什么事，只不过女的还要在重症病房观察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