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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颜夕双眼瞪的滚圆,在她面前的大声不敢说话的周山海竟然如此对周行山说,所以…她跟周行山未婚不是关键,关键是周行山被加速黑化,跟他的亲弟弟有直接的关系。
如此一来,她嫁给周山海到底是对是错?
会不会还是错。
周行山来当了帝后,要杀他,她也跑不掉,这才是她身为穿书女,炮灰女n的命运?
“啪!”
姜钱儿忍不下去了,掀掉盖在腿上的小被子,大步跨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周山海脸甩了一巴掌:“我肮脏,我下贱,我脏了身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属咸蛋的吗?这么闲?”
“还有你?”姜钱儿反手对着她拉扯的肖颜夕甩了一巴掌:“周山海娶了你就娶了你,那是你魅力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跑过来纠缠我们,还要住在我们村,还要住在我们隔壁,你脸呢,你真是不要脸了是不是?”
“好,既然你不要脸,我们今天就去县衙,让县衙老爷来评判评判,你这种纠缠前未婚夫的浪荡女人,到底是不是周家囚禁,还是你自己赖着不走倒打一耙。”
肖颜夕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被姜钱儿的话震的浑身发抖,脑袋更是懵懵的一句反驳的言语,都说不出来。
周山海怕他大哥,忌讳他大哥,但是他不怕姜钱儿,甚至从骨子里,从心里瞧不起她。
肖颜夕现在是他的婆娘,她打自己的婆娘又打自己,周山海火气喷发,不忍举手就要打姜钱儿……
哐哐一声,把砍刀划给周山海手掌,牢牢的镶嵌在门上。
周山海掌上的鲜血往下落,他吓得大惊失色,看向准确丢刀过来的周行山。
他丢完砍刀之后,手中拎了一把烧红的火钳,他把烧红了的火钳举到眼面前,目光盯着那火钳,“肖颜夕的汉子,周家的好儿郎,继续打,我看着,看着你打我的妻子,来,别客气。”
周山海手掌的口子不小,鲜血淋淋的。
肖颜夕脸色大变,扯着周山海,忙忙地说道:“行山哥哥,对,对不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周行山一手举着火钳,一手推着木轮椅,来到了肖颜夕和周山海面前,哪怕他们两个是站着,是完好无损的人,在他这个坐轮椅的人面前也矮了个头:“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跟你们这种狼心狗肺,连人都不做的人,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只不过来告诉你们,我的妻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往后出去做营生,要是受到别人的欺负为难,我是有能力解决你们俩的。”
突如其来的杀意,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让肖颜夕和周山海仿佛被人扔进了冰天雪地里,不准他们进屋,只让他们冻着,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绝望感,一下子袭上他们。
后来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欢婆子家,离开周行山所在的房间的,一直狂奔狂奔,狂奔过一里地,两个人才停下来。
肖颜夕手撑在腿上喘气,面对一屁股坐在了雪里的周山海,她没有任何一丝同情,也没有心疼。
她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不想让剧情太偏,想要自己以后有个保障,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以为周山海是周行山的亲弟弟,他不看僧面看佛面,骨肉亲情在,好话说一说,再哄一哄,认认错,周行山就会认下这个弟弟,重新和他兄恭弟好,没想到全砸了。
都怪周山海,都怪他无缘无故的骂那个小寡妇做什么?
那个小寡妇骗了她二两银子她都没骂,他在那里骂,不是直接往周行山心窝子里捅是什么?
周行山现在之所以能活着搞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全都是因为那可恶的小寡妇,他拎得清楚,自然而然的向着那个小寡妇。
“颜夕姐。”一屁股坐在雪里,爬起来的周山海,来到肖颜夕面前,顶着半张发红花肿的脸,眼神愤恨不甘凶狠:“颜夕姐,往后你不必善良,我们就当不认识大哥,见面也不要招呼,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你相信我,我定然能让你荣华。”
肖颜夕呼吸之间有白烟飘出:“你让我荣华,你拿什么让我荣华,你娶我,给我爹娘的八两银子,还是我自己的。”
“我的店铺,现下不赚银子,能勉强为生,你没有田,没有地,没有像样的手艺,与我天天守着那小店铺,你又赚了几个文钱?”
她猎野猪和野牛,得了大几十两银子,弄了个小铺子,花了些钱,店铺里的一应装饰改装又花了些钱。
周山祖差点把她给强了,把他们一家人送进牢里,上下打点,又花了一些,之后把周山海从县衙门捞出来又是钱。
她想和他成婚,她的父母,不愿意,非得让她把卖野猪和野牛的钱拿出来,身为一个穿书者,拥有三世的记忆,知道钱财,拿到自己的手里才最保险。
而且她的父母,哥哥,嫂子还有小侄子,都是吸血鬼,都想把她的血吸干,她怎么可能任他们摆布,怎么可能乖乖掏出钱。
她就花了八两银子,买断自己婚姻自由,想跟谁成婚跟谁成婚,可是周山海除了听话一些,就不是一个争气的。
“等冬日过了,我会找的活干。”周山海双手拽紧,手背上青筋爆出:“你已经是我的婆娘,我们已经拜了天地,我一定会让你吃饱饭,哪怕你的心只有大哥,我也会好好对你。”
肖颜夕冷哼了一声,撇了他一眼,抬脚就走,除了是周行山亲弟弟的身份之外,没一样可心的,可用的。
周山海在原地看了她片刻,之后又看向翠山岭的方向,牙齿一咬,抬脚跟上了肖颜夕。
“相公,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姜钱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周行山看着他把二两银子,妥善藏起来:“我很乖很乖的,你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的。”
周行山藏好银子,推着木轮椅,转个身,黝黑的眸子凝望着她,张口反问:“你想让我问什么, 问 ,你告诉肖颜夕我在翠山岭欢婆子家,还是想让我问,这二两银子是你从肖颜夕那里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