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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我哪来的骨气,没骨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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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冬风呼呼的刮着,路上凹凸不平,血水未化,让她在地上走,特么箫十安有神经病吧?

姜钱儿抬起的脚直接放在了脚凳上,冲着箫十安灿烂一笑,没脸没皮道:“谁说我有骨气了,我没骨气,我才不在下面走。”

箫十安:“……”

“麻烦你让一下。”姜钱儿踩着脚凳子,爬上了马车,不顾箫十安一张铁青的臭脸,钻了进去,坐了下来,长长的谓叹了一声:“还是马车里舒服,还有火炭炉呢。”

箫十安猛然一扭头,手指着马车下,冷冷道:“下去!”

姜钱儿顿时缩在车厢角落,整体紧紧的靠着车厢,瞪着黑白分明的眼儿,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不下去,就不下去。”

箫十安眉头一皱,张口威胁警告:“你不下去我宰了你。”

姜钱儿瞳孔一紧:“我宁愿你手起刀落我死的干脆利落,我也不下去跑路挨冻。”

开玩笑。

骨气能值几个钱?

穿着绣花棉鞋走在冰天雪地里,冬风像刀子一样割脸,路上凹凸不平扎着脚,这种罪,谁爱受谁受去,反正她不受。

箫十安瞧着她又怕又倔强的样,心情莫名一悦,掏出一把匕首,腰一弯,笔画在她脖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去!”

姜钱儿也是胆大包天,虎口上拔毛,把脖子往她的匕首上一伸:“就不下去,割吧,割吧,下手准些,一刀割破我的喉咙,让我别受罪就行。”

箫十安见她脖子凑来,条件反射向下一压,匕首错开了她的脖子,又听到她这样不怕死的言语,惊觉自己缩了手,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滚!”

姜钱儿声音清脆:“好勒!”

她重新滚回角落,身体贴在车壁上,占据很小的位置。

箫十安把匕首一收,坐了下来,手敲了敲马车厢,马车缓缓走动。

姜钱儿微不可察的呼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涩的鼻子,小心观察坐在对面的箫十安。

他自打坐下之后,腰杆挺的笔直,微闭着双眼,浑身散发着强大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姜钱儿瞧了他半晌,见他没有睁眼,自己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刚经历过高烧,再加上穿的并不厚实,马车也不厚,车厢里怪冷的,她慢慢的拉出座位下的火桶。

马车里有四个火桶,烧得旺盛,可就算这样,姜钱儿还是觉得有些冷,拉出火桶之后,她的手烤在火桶上,微微暖和了些。

可是这种暖和,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炭的燃烧,越发的冷。

姜钱儿冻得瑟瑟发抖,箫十安像个没事人似的,最开始怎么坐,现在还怎么坐,姿势一点都没有变。

姜钱儿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感觉自己又发起了烧,慢慢的向箫十安挪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箫十安闭着眼绷着脸,声音冷酷凉凉,就跟别人欠了他千万两银子没还似的:“干什么?”

姜钱儿喉咙发干,轻咳了一声:“我有些冷,又烧起来了。”

箫十安眼皮一撩,冷言冷语:“与我何干?”

姜钱儿:“!!!!”

与他何干,他的意思是人质没有人权?

好,很好。

姜钱儿不求他了,缩在角落里,准备开始和他杠。

冬日河面上的风像一把锋利的刀,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周行山晚上几乎未睡,早晨起个大早,感觉不到冷似的站在甲板上向外眺望,眺望到一个码头,停着一艘大船,大船甲板上有忙碌的船夫,船下站着人,像在等人。

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随后他所乘的船过去,把那一艘船,远远的甩在身后,直到看不见。

姜钱儿以为他们要乘马车去京城,没想到火炭烧没了的那一瞬间,把车就停在了码头。

箫十安率先下了马,姜钱儿紧跟其后,一起重新上了船。

姜钱儿浑身发抖,上了船就钻进了房间,房间很暖,比马车暖多了,加上被子够厚,钻进被窝里,也能抵挡住忽冷忽热。

“主子,周行山所乘的船半个时辰之前过去了。”箫十安的一个护卫跪在他面前禀报道:“就他一个人。”

箫十安手中拿着汤婆子暖炉,身姿挺拔地站在窗前,被冷风吹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外面河面波光粼粼:“金冷心呢?”

护卫恭敬禀道:“金冷心走的是官道,身后跟着他的丈夫箫吟!”

箫十安舔了舔薄唇:“继续监看,随时禀报。”

护卫应声:“是!”

护卫走后,箫十安转身来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摸着自己的鼻梁,脸颊,嘴角噙着笑,他的脸上没有疤,没有痕迹,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就是他。

船娘熬好了药,端去给姜钱儿,却发现她烧的面红耳赤,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可怜的紧,船娘连忙喂了药,拧了帕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去禀报了箫十安。

箫十安不耐烦的冲着船娘道:“没死不用禀报我。”

船娘浑身一紧连连称是,后退欲走,不料箫十安口是心非,口嫌体直道:“好好的看着她,不准让她死了。”

船娘的心咯噔一下,刚刚还说没洗不用禀报,现在又说不准她死,船上的客人可真难伺候啊:“是是是。”

船娘去伺候姜钱儿了。

姜钱儿因吃坏肚子,发烧,反反复复,烧了五天。

这五天内,茶饭不香,只吃一些粥,等病好了之后瘦了一大圈,本来脸就不大丝丝婴儿肥,现在婴儿肥没了,下巴尖了,眼睛变大,脸上的肉都没了,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裙,腰两掌也能掐得过来。

箫十安五天来第一次瞧见她,眉头刹那之间拧成了川字,脸色臭的跟锅底似的, 直勾勾地望着她。

姜钱儿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直接无视着他,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重新返回房间,门一关,隔绝了外面一切。

箫十安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半响之后,回到房间,叫来了厨娘。

厨娘一进去,啪一声,就被人一巴掌抡趴在地,紧接着她的脸就被箫十安踩在脚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怎么就把人照顾的那么瘦,说,你是不是克扣了她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