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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沙离开后，余航主动去找医生对身体做了一系列检查。
在确定伤势已经无碍的情况下，苟天勇才放他出了医院。
当然，出院前少不了对好兄弟苟破山的一顿嘲讽。
“老狗，身子骨这么虚啊！”
“我就先走啦，弱鸡！”
“改天我带果篮来看你！”
江宁算是新一线城市，近几年来发展很快，到了晚上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也到了饭点的时间，街道两侧的饭店门口已经停满了车辆。
从医院出来，余航沿着家的方向往回走。
“咕~”
空空如也的肚子很快开始抗议。
余航环顾四周，没心思去饭店吃饭，想着随便在路边摊买点什么充充饥。
他现在一心发愁的，就是欠系统的舔狗值该怎么还清。
不然自己没法兑换科技和技能，遇到事情很被动。
就例如系统里那么多先进的机床，余航只能看着流口水，不然哪还用去霓虹国谈判？
虽然每次拿出光刻机新图纸，都会收获来自神科院的一大波舔狗值，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光刻机一共也才八个系统。
自己得寻找个途径，能够长久且持续地提供舔狗值。
余航一边内心思量着，一边被煎饼果子的香气吸引了脚步。
“大姐，来个煎饼，葱和香菜都要，加蛋加肠多点辣。”
余航说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抬眼望去，只见摊主大姐正攥着手机，低头揉搓着通红的眼眶，用手擦拭眼角的泪痕。
“大姐……”
余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放在一旁。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让你看笑话了。”
“大姐这就给你做煎饼。”
摊主大姐看着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红色格子的通体围裙，头发在脑后盘起，但两侧还是有不少的碎发。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粗糙的脸颊上有不少皱纹，一双眼神空洞且无神，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濡染如此，但摊主大姐的动作还是很麻利，舀面摊糊，打蛋加料，翻折装袋。
这动作似乎跟随了她一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呼~大姐，手艺不错啊，这煎饼真好吃！”
余航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煎饼，一边吃着一边和摊主大姐搭话。
摊主强撑起一个笑容，理了理耳朵边上的头发。
“大姐已经摆摊十多年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煎饼，慢些吃别噎着。”
“大姐，刚刚看您在边上擦眼泪，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当然，我就随口一问，您要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提过。”
余航小心翼翼地提问，生怕自己的哪句话不合适，刺激到对方。
摊主大姐一听这话，本来止住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小伙子，你说，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十几年守着这个小摊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人间疾苦却不肯放过我啊！”
摊主大姐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开始蹲在地上闷头痛哭。
一时间，哭声引得周围之人纷纷侧目。
“大姐，您说出来，没准我能帮您一把呢！”
余航将煎饼放进口袋，伸手掺住大姐，开口安慰道。
“我小孩有先天性肾病，一岁的时候他爸爸就抛弃了我们。”
“后来因为没钱耽误了治疗，肾病逐渐演化成尿毒症。”
“今天是我小孩十岁生日，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找到肾源可以移植了。”
“但是，三十万啊！”
“我去哪里能凑够三十万的手术费啊！”
“每个煎饼我赚一两块钱，就算是十年我也攒不下三十万！”
“而我的小孩，还能等我十年吗？”
摊主大姐似乎是哭的体力有些不支，半跪在地上，双手掩面。
她不信鬼神，却在夜里无数次向上天祈祷，渴求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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