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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瑶这会儿是真想笑，她也不知道，她这个哥哥还有这样的冷幽默。
两个男人相持不下，最终都留在了医院陪着。陆之瑶腰上疼，这一天又尽是折腾，也早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陆晨光叫了卓岩出来，两个人男人坐在楼道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先聊的今天的石头，之后又聊了王总的四合院。
卓岩说得多，陆晨光说得少。
最后，卓岩问了一句：“听说，你当初进去，是因为一个女人。值得吗？”
卓岩有点揭人家伤疤的意思，陆晨光没回答。
过往是一笔烂账，他在监狱里七年都没有想明白，现在他又如何能回答卓岩的问题。
就算是真的能回答，他也不想回答。
因为，没那个必要。
左筱婷，那个曾经在他心上很重要的女孩，现在
他想抽支烟，但摸了摸包，他并没有带那东西。
“那女人，漂亮吗？”卓岩又问。
但是，不等陆晨光有反应，卓岩自顾自地说：“虽然老话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嘛，是应该活得畅快。但是，你倒是畅快了，你们家也就毁了。
大舅哥，这话呢，本来也轮不到我来说，但我不说，怕你不知道。
你爸去世的时候，你们家还欠着不少债，你可知道，那些债主都追到嫂子学校去了，追着嫂子要钱。
嫂子一天做三份兼职，还得照顾你们家那位只会骂人的妈。嫂子要不是遇到了二少，你们家”
卓岩轻哼了一声，没往下说。
陆晨光并不知道这些。
他出狱之后，也跟母亲聊过这些年发生的事。
母亲只说是卖了房子给他交民事赔偿，再后来就是父亲生病住院，但没有提有欠债，更没有提陆之瑶被债主追到学校去。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心，卓岩那些话，就像是一记狠辣的耳光打在他脸上，又辣又疼。
卓岩见他不说话，倒也没再言语。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算是多嘴了。但他这个人，心里有话，不说不畅快。
“你自己在这里守着嫂子吧，我走了。”片刻之后，卓岩站了起来。
陆晨光仍旧没说话。
卓岩走了之后，陆晨光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想进去看一看陆之瑶，刚要推门，就听到陆之瑶的手机响了。
他便停在门口。
“喂？”
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有些迷糊，还有几分不悦。
“还疼吗？”萧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用了药，不疼了。”陆之瑶微微清醒一些，“明天应该就能出院，你别担心。”
萧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陆之瑶只听到他有些重的呼吸声。
“怎么了？”她问。
“陆晨光陪着你，是不是很幸福？”
陆之瑶觉得他这话有点莫名。
“我哥的机票和住宿费用我自己掏，不会”
“是钱的事吗？”萧寒打断了她的话。
“嗯？”陆之瑶微微翻了下身。
“我们有合同，合同期内，你不能给我戴绿帽子。”萧寒的声音冷冰冰的，陆之瑶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微微皱了眉，强调道：“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