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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只斗鸡一样,随时准备着进入战斗状态。
没有想到余大爷却退缩了,连屋门都没有进,“那啥,小三,今晚都去我那吃饭去吧。”
三叔怎么可能去他那里吃饭呢,尽量挽留了余大爷半天,他倒是留下来了,江宏景心里冷笑,他要是敢多一句嘴,这个年都别想过好了。很遗憾,这个晚上其乐融融。
大年三十的晚上,接到肖宇的电话。
她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宏影讲了个笑话,她正乐着呢,笑道:“怎么的,过年了终于想起我来了。”
“快出来我在你们街上。”
对面传来了喂喂的声音,她才回神:“你在街上等着,我去找你。”三下两下的穿上厚羽绒服。
“姐,干嘛去?”江宏影问道。
“出去一下。”她回到,穿上棉鞋跑了。
后面还听见妹妹的说话声:“不知道,没有说,估计一会回来。”其实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肖宇来了。
外面漆黑一片,在胡同里就能听见街上有汽车的响声,街上有灯,她出了胡同便看见街中央停的车,旁边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大衣,看不清脸。
“肖宇?”她喊了一声。
他快步的走过来,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她看着走过来的肖宇,心差点跳出来:“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一把抱住她,闷声道:“想你了。”
或许他在外面待的太久,大衣上全是冰凉的气息,“回家吧。”
他放开她,看了一眼车上:“表哥和刚叔都在,我们回江北接了他就去北京。”他再三要求,表哥才同意他拐过来,北京那边争分夺秒,这一次他感激表哥。
江宏景跟着他看了一眼,车里同样漆黑,不过有明明灭灭的烟头,有人无疑,“去接老爷子陈家让去的?”
肖宇点点头:“老狐狸,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他是想借着这事想和陈家和好。”
“别这么说,这也都是为了你。”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总归他没有害他的心就是了。
“你最近好不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吓了一跳,全是胡茬子,“胡子这么长了怎么不刮一刮?”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她忽然想哭,可是在这个时候哭泣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你要保重,为了我,也要保重。”
肖宇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你留着贴身用,别轻易离身。”
江宏景心中一颤,双手也开始打颤:“事情很严重吗?”
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放心,我会为了你也保重的。”
他又重新抱了抱她,低头吻了她一下:“我走了,好好过年。”说完,抽身离开。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肖宇!”
他回头,朝她笑笑,路灯很昏暗,看不清,但是她能感觉的他是在笑,她竭力抹了抹眼泪,默默的道:“我们都要保重。”
肖宇上了车,开出了很远,陈良平才道:“来这一次有意义吗”
“有。”他说道,将车子开的飞快。当然有意义了,这是割舍不断的情谊,前世和今生,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感觉,无论如何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前世她有遗憾,今生再也不能让她有遗憾了,“表哥,我们会成功的吧。”
陈良平掐灭烟头:“别这么多废话。”
江宏景握着小匕首,心里咚咚跳个不停回了家,前世的时候,陈家是怎么样的呢?长缨家里又是怎么样的呢?
该死她一样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前世不多关注一下他的生活呢?王乐峰对这些事情挺热衷的,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她摸出手机看看,都这个点了,她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听天由命吧。
这应该是一场战争。
这个年过的很平和,江宏景整天窝在老家里,有亲戚来就搭把手帮着母亲奶奶做饭,没有亲戚和弟弟妹妹围在小炉子边烤个花生,烤个地瓜,或者和弟弟妹妹去地里挖个野菜,放个风筝,日子虽然闲适,可这心里总有揪着的感觉,放不下。
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她的工厂就要搬迁新厂里去了,当时租旧厂的时候一下子签了五年的合同,她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买了新的厂房。
余厂长和她商议着,旧厂是转租还是退租的问题。
“还是退租吧,咱们手上就剩下三年的合同期,转租也没有多少钱。”这话说的,一听就是今非昔比了,像当年为了几百块的房租都在和肖宇斤斤计较,到如今放着几万块钱都不去赚了。
这回搬迁,她可找了个风水先生看了日子。开服装店的时候,没有看日子,娜娜把店给砸了,新厂开个的时候,又有人掉了下来,这回她可不敢担这个风险了。
日子就算在了正月二十,新厂早就准备好了,就差这边东西和人过去了。她和余厂长站在新厂的门口,放了一个万响的鞭炮,门口红彤彤的落了一大片,他们看着工人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干活,不禁感慨万千。
“余厂长,多亏了您过来帮我,厂子才能有今天,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
余厂长也颇有感慨:“想当初,你去我家,被果果说的那个话难听的,真亏的你忍下去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本以为他就那样的养老了,真没有想到还有实现抱负的那一天,最重要的是她改变了果果,孩子叛逆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管下去了,没有想到,他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江宏景开玩笑道:“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到了诸葛亮,想当初,我还想去三次呢,没有想到去了一次就把您请到了。再说请到您,别说被余果骂一次就是骂上十次,我也愿意。”
余厂长摆摆手:“可不敢和诸葛亮比,人家是名垂青史呢,我一个糟老头子,充其量就能管俩人。”
“您老可别妄自菲薄。”江宏景说道:“咱们可说好了,这厂您可得给我一直管下去。”
余厂长眯起眼睛抬起头,看着大门上的五个镏金大字‘宏景服装厂’,郑重的说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