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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城主宴的修士大都有了结果,只有牧奕和谢南衣,跟随容时雨离开。
望着众人散去逐渐冷清的城主府。白秋凝和父亲走在一起,任由谢黎跟在自己后面,为之前冲塔吼叫道歉。
“你还是回去吧。”白秋凝站在父亲旁边,冷淡说道。
“为什么?”谢黎不敢置信,“就因为刚才宴会上那一下吗?我是因为太过着急了,所以才失了分寸的。秋凝,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啊。”
“我绝对不会和伤害自己的人在一起的。”白秋凝冷漠得与之前仿佛并非是一个人,“爹爹把我养大,不是为了让别人伤害我。”
她从小就没了母亲,白景盛对待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给她锦衣玉食,无尽的优越生活。然而教导白秋凝最多的,便是她要自爱,绝对不能为了别人伤害自己。
“可是之前玉像之事你不也没有计较吗?”谢黎追问道,“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配得上你啊,我已经有了琉焰宗内门弟子的身份,很快就能成为炼丹师,为城主府提供上助力的。”
白秋凝这才静静看了他一眼。之前怎么没发现,谢黎有这么多问题呢?
太过焦躁,易妒,并非一个绝佳的夫婿人选。
甚至还为此得罪一个前途无量的修士,实在没有眼光。
他爹能守着庆乌城这么多年,可不是因为收敛了多少所谓强大的修士,而是眼光够好,能屈能伸。
“那是因为你没有对我动手,造成我的损失。”白秋凝点名最初的意思,“你回去吧,我们之间关系结束的事情我会告诉谢家主一声的。”
那模样是从前的谢黎完全没有见过的。他本以为白秋凝性格温和,好拿捏,却不想这人当断则断,连半分通融的机会都不给他。
谢黎还要再说,却已经被白景盛挥挥手,让人带走了。
等谢黎彻底离开,白秋凝垂着头,擦掉眼角晶莹的泪水,让自己重新恢复平时的模样。
白景盛这才叹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谢黎自认为他看好他们的婚事,是因为他的优点以及潜力,哪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白秋凝之前确实喜欢他。之前这一场也本来是给他造造势,输了也便输了,毕竟输给那个剑修也不丢人。偏偏谢黎自己情绪没稳住,当着人家的面崩溃了。还闹出了这么一场笑话。
白秋凝除了自身以外,还是白景盛的女儿,庆乌城未来的城主,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蠢货得罪如此有潜力的修士。
更何况有句话是对的。白景盛舍不得让女儿去接触一个阴晴不定,管不住自己脾气的人。
“听说七殿下要卖那个药膏,给他一些便利,不用特意瞒着是我们做的。”白景盛吩咐下属。
“是。”下属闻言,立即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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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车内,听着柏辛汇报的消息,容时雨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白城主这么大方。”
“怎么了?”谢南衣询问。
“就是你们之前那个药膏,白城主说了,免掉你药物售卖一半的税钱。”容时雨露出个坏笑,“我有预感,白城主这次可得大出血了。”
“白景盛为什么忽然对……”谢南衣停顿一瞬,已然明白了其中的究竟,“是为了阿木吧。”他还以为隔着谢黎这层关系,白景盛对他们也颇有微词呢。
“那就是你不了解白景盛这个老狐狸了。”容时雨摇头说道,“如果是之前,他可能还会因为谢黎的缘故,稍微和谢黎商量一下。当然这不代表他不会向你们示好。但是自打谢黎在宴会上吼了他女儿,我估计这婚事,可就要告吹了。”容时雨摊摊手,脸上不乏幸灾乐祸。
谁让谢黎跟着他二哥混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蛇鼠一窝!
谢南衣好笑。看起来容时风给他阴影确实很重。
容时雨将他们送到了院子前,然后问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啊,是要回家还是参加之后的测试?”
“测试估计不会去了,今天闹得也不太愉快,之后的再看吧,估计这两三天就能得出结果。”谢南衣说道。
“那正好,药也就这几天开始售卖了。”容时雨扔了一个纸鹤给他,“咱们常联系啊,有事情我到时候发给你们。”
“好。”谢南衣应了一声,和牧奕下了车。
两人回了院子,谢安听到消息立即赶了出来,询问道:“少爷,怎么样,测试结果如何?”
“失败了。”谢南衣说道,“而且闹了点不愉快,估计之后的普通测试也没有了?”
“啊?”谢安顿时有些担心。那城主府里的人都是大人物,哪能是他们能得罪的,于是连忙追问谢南衣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南衣将事情说完以后,谢安义愤填膺说道:“这是他们没眼光!阿木做得对!”
他当然是站在谢南衣面前的,更何况还亲眼见识过白虎吞噬邪物的那一幕。后来得知邪物如何难缠以后,谢安更是认为谢南衣厉害非常。如今却被那些宗门的人说不适合修炼。他的气愤同样不少。
“大不了咱们回家,我看他们还教不了您呢。”谢安说道。谢南衣那驱使白虎的能力以前还从未见别人使用过,肯定是特殊的。
谢南衣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一时间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谢安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询问牧奕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牧奕眼睛一亮,一瞬却又黯淡下来,提醒道:“还是不要了,我去之前那个破庙就好,你偶尔过来看看我也行。带我会很危险。”
虽说谢南衣已经用药物遮掩住了他的气息,但是难保那群人不会找到他。他与谢南衣一起已经给他带来很大危险了。若是同他回家,难道还要给他的家人带来危险吗?
牧奕拳头紧握。如果他能够更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也不必如此。
他说这话的模样特别委屈,总是让谢南衣联想到湿漉漉的小狗。明明很委屈,却又努力不惹人生烦,更何况谢南衣本就不会烦他,忍不住心都软了起来:“那倒不如我随你去外面游历,这样更安全一些。”
牧奕眼睛一亮,继而又为自己的窃喜感到后悔。如果因为这点就让谢南衣不回家的话,未免太自私了。
但是,如果谢南衣真得愿意和他一同出去游历的话,那么他肯定好好保护谢南衣,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只是最终要去哪里还是没有个结果,但是商量的时间有三天,所以谢南衣也没有多纠结。暂时散开回去休息了。
他现在还是练气期。身体还是需要休息的,今天忙了一天,也有些累,需要补充一下睡眠。
屋内,牧奕掏出自己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武器。
一柄仿若寒霜凝成的软剑,剑身上刻着一个“奕”字。是同镯子一起的那块乌金打造出来的。其实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打造好了,但是牧奕一直没找机会送出去。
至于剑身上所刻的字是他的名字,这样的话,就算他不能将自己的感情说出,但是最起码,谢南衣拿的剑上也有他的印记。
前提是谢南衣不会拒绝。
将剑收回储物空间,牧奕躺在床上,难得没有修炼,而是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将真名告诉谢南衣。理智上他告诉自己应该说了,可又害怕,谢南衣知道他的情况,得知他身上面临的危机以后,也会害怕。
可若是不告诉,对谢南衣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