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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巴掌。
总算让南无婉冷静下来。
不过，她看向母亲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母亲，您为何要打我？我都被南无忧欺负成这样了，我都被段熠休了，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我拿她父亲的灵位撒气，难道不可以吗？”
“无婉，你知道现在咱们娘仨的处境有危险吗？”
张明慧迅速冷静下来。
见外头没人。
弯腰将断成三节的灵位拾起来，踹在怀中，而后强行拽着女儿，出了祠堂：“跟我回房，我细细跟你说。”
房中。
张明慧已经让伺候的下人全都出去。
门窗也关好了。
“母亲，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无婉，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我心中的恨只会比你更多。”张明慧看着女儿被自己打肿的脸蛋，心里自责不已，“是我没保护你，可眼下你爹的心思全在温秀珍跟那两个孩子身上，你看看，自从他两成亲后，你爹就再也没来过我的房中，还有你二娘，也一直被你二叔冷落着，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早晚有一天，南府就会落到外人手中。”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恶气，南无忧她毁了我，母亲，您知道吗？”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心里的苦，可你也知道，你爹的性子，他眼里揉不下沙子，更不用说你祖父了，自从那天后，他就被气得一病不起，你爹跟你二叔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让你祖父的身体好转。”
张明慧叹息一声，面上流露出几分伤感：“如果我们再不团结起来，那这个家迟早都是要散的，再怎么样，咱们也不能让南家的产业落到外人手中。”
“明慧姐，你在屋里吗？”
就在这时。
外头响起温秀珍的声音。
张明慧看了一眼女儿，连忙站起来：“快把眼泪擦掉，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
但南无婉还是照做。
因为，她再怎么否认。
母亲说的那番话，的确有道理。
张明慧整理一下衣衫，调动下面部肌肉。
这才缓缓将房门打开了：“秀珍，你怎么来了？”
“明慧姐，我听说无婉不舒服，所以特意去厨房亲自给她做了些点心。”
一想到温秀珍在大婚之时，救下女儿。
张明慧对她的感觉，就复杂起来。
“她没事，我已经给她吃过东西，现在她睡下了。”
张明慧从房中出来，轻轻关上门：“秀珍，你身体不好，就在房中好好休息，做点心之类就让厨房去干，你都把事情做完了，他们做什么，是不是？”
温秀珍低头，轻轻回道：“有您跟老爷关心着，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再说了，我现在是老爷娶的新妇，若是一直以养病为由，呆在房中什么都不干，时间长了，肯定会让人说闲话的。”
“你看周慧兰自从生个儿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什么时候干过？”张明慧伸手将温秀珍的手牢牢握在手中，和蔼可亲道，“你呀，就把两个孩子照顾好，两个孩子好，老爷就高兴，好了，点心我就收下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张明慧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温秀珍再纠缠。
那就是她不识抬举。
“是，多谢明慧姐体贴，那秀珍就先回去了。”
温秀珍带着不情不愿的心情，返回自己院中。
还没进院。
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周慧兰。
她怎么来了？
温秀珍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踏步迎了上去：“蕙兰姐，你怎么来了？”
周蕙兰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温秀珍，轻轻一笑：“其实，我很早就想来找你的，只是前段时间，你一直在养病，你的院中也总有人来往，我来看你不方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温秀珍想一下，指着前头道：“进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