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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秦子妗端起碗，轻轻吹了吹，才将碗递给从被褥里钻出来的康王手中：“殿下，温度刚刚好，您喝了以后，我给你拿蜜饯来。”
康王深吸一口气。
端起碗，一饮而尽。
在他喝完一瞬间，秦子妗立马将一颗蜜饯塞入他口中，还笑眯眯地问：“殿下，甜吗？”
“甜。”
康王冲着秦子妗咧嘴一笑，靠在她怀中：“本王头疼。”
“好，臣妾给你按按头。”
就在这时。
外头传来康王下属周宇的声音：“殿下。”
秦子妗瞬间停下手来，缓缓站起来：“那我就先下去了。”
“子妗，本王晚上想吃你亲手做的手擀面。”
“好，我去做。”
送走秦子妗后。
康王憨厚的脸庞，瞬间锐利起来。
“进来。”
周宇进来后，单膝跪在康王跟前，汇报：“顾月漓的人已经全部撤出京城，属下暂时跟他失去了联系，不知他的下落。”
“他个蠢货，好端端地，怎么会暴露身份。”
康王气得一拳砸在床沿上，见外头天色渐暗，心里有了打算：“备马，等天黑了，去相府。”
“是。”
秦相府。
正在悠哉哉吃喝的秦相，听到下人通报，说康王来了。
他愣了一秒。
忙抹了一把嘴。
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结果一抬头。
康王已经步入了饭厅，还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
秦相轻叹一声，挥挥手， 让下人退下。
“秦相，顾月漓为什么会暴露身份？”
房门一合上。
康王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他要是走了，咱们就等于属于一个盟友。”
秦相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牙签剔了剔牙，才慢悠悠道：“康王，您想想看，顾月漓终究是东祁人，他现在走了，看上去咱们是少了个盟友，但实际上，咱们是多了一份安全。再者，此事，我已经汇报给皇上了，咱们就顺水推舟，将责任全推到明王身上，他现在受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要咱们稍微动动手脚， 文武百官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你、你怎么就汇报给了父皇，你怎么都不跟本王商量？”
商量什么呀。
皇上本来就知道。
只不过，耍着你玩呢。
秦相内心冷笑连连，面上却露出友好的笑容：“我的康王殿下，顾月漓这人野心极大，仗着自己有几个炸药，就跟我们要钱要兵的，咱们满足不了他这么大的胃口啊。”
“做大事，总有牺牲，若都像秦相这般瞻前顾后，本王就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秦相低头，眼珠子转了转。
从桌前走出来，来到康王身边：“康王殿下，您没发现吗？现在朝中的局势已经变了，您现在的敌人，不是明王也不是一直按兵不动的荣王，而是风头正劲的肃王啊。他提出那个酒精，看看，夺得了多少言官的喜欢，直接把他天煞孤星的名号给抹去了，人人歌颂他是百姓的福星。”
算计，正在康王眼中酝酿着。
“秦相的意思是……”
“殿下，我跟您透露个事。”
“你说。”
“明王跟萧羡走的很近，听说，明王有意打算让萧羡烧了酒精厂，咱们不如推波助澜一把，成功了，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不成功，咱们就将明王推出去，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