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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太计较，说了句不好意思。
这几个人这才没把他们两个当回事。
但没想到，那个中年人心思反而在两人身上了。
盯着两个人看了半天后，说了句：“你们是国营厂的代表？”
“还是民营企业的代表？”
马玉林是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在长宁县还好，都已经知道了马玉林。
十几家的国营厂，都已经和马玉林合作了。
也是国营民营企业融合最好的地方，那种国营高人一等的目光，在长宁县早就没了。
但在大部分地方，都还存在这种歧视的目光。
明显，中年人有些在故意探底。
马玉林回了句：“不管是国营还是民营，都是在为社会做经济贡献是不是？”
“没必要区分的那么明显。”
中年人似乎听懂了，那本就有些瞧不上的目光，更加浓烈了几分：“那就是搞民营企业的咯？”
“不错啊，搞民营企业的，竟然能混进这种地方。”
这么一说，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把目光从那边他们想要讨好人的身上，转移到了马玉林这边。
当然了，这些人也都没有讲多话，只是给了马玉林一眼。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其他意思，但细细品味之下，却充满了看不上的气息。
中年人似乎一开始还有些忌惮，但确认了马玉林的身份后。
他的身体明显坐直了几分。
那种国营厂大领导要教育人的大派头，马上展现了出来。
“真是搞民营的啊，搞什么行业的？”
方建民有些不太爽，想要直接怼。
但马玉林却用眼神制止了他。
笑着说了句：“做了点小生意，有个朋友说要带我见识下这种大场面，我于是就过来了。”
“哦，这样啊。”中年人看马玉林的“态度”挺好。
那种针对的意味弱了几分。
鼓励道：“我看现在这年头小生意也会有大作为嘛。”
“你看我们边上那个饲料厂，转为民营承包后，感觉完全变了个样子。”
“去年一整年的营收，竟然达到了三十多万，都快要赶上我们这家十几年的国营厂了。”
“不要气馁。”
边上有一个人一听这话凑了过来：“老胡，是哪家洪洞饲料厂？”
“可不是嘛，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民营也是有很大活力的。”
“那家工厂自从建厂后，年年都在找上面要补贴，就没盈利过。”
“现在好了，转成了民营后，马上开始变了个天地，今年估计那承包人要赚不少。”
其他几个人一听，马上开始讨论了起来。
不过，没有一个人再把马玉林当回事。
毕竟是省城，观念要开放很多，倒没有那种小地方国营厂厂长，一坐一起就开始喷民营老板的场面。
只是马玉林也听的出来，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瞧不上民营。
也习惯了，没必要去争论什么。
他现在还巴不得这些人不把他当回事，你们聊你们的就好。
我也从未想过要和你们交好什么是不是？
只是方建民在边上听的特别不是滋味，心里总觉得有口气憋着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