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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至于他背后的安德鲁，则被控制在了原地。
餐厅里陷入到了极度沉默当中，这种沉默气氛当中所透露出来的压抑气息，能撕裂了李红兵的心脏。
他不敢抬头，只能跪着低头，惊恐望着马玉林的皮鞋。
还有边上放着的这根钢筋条。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只见一动不动的马玉林，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盒，抽出来了一根。
静静的点燃了一根。
烟雾之下的那张脸，更加显得无比的冰冷，像是那从万年冰窟当中走出的魔神。
一口一口的抽着，马玉林才慢悠悠的开口：“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李红兵跪在地上赶紧点头：“好！老板您讲，我洗耳恭听着。”
马玉林点了点头，然后一手夹着烟头，一手抓起了边上靠着的钢筋条。
边说：“我是华夏福南的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
“父母死的时候，我才十岁出头，家里还有个更小的妹妹。”
“我和妹妹小，在生产队里挣不到多少的工分，全靠我们已经成年的大哥养活我们。”
“我大哥是一个人穷志不短的人，他知道，还这么下去，一家三口最终还是会饿死。”
“于是他想博一把，离开了家乡谋生去了。”
“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会赚回给我娶媳妇的钱，会赚回给我妹妹读书的钱”
“他还说，到时候我们兄妹两都不会挨饿。”“把我们兄妹两送到舅舅家的时候，他怕我们兄妹两在舅舅会被欺负。”
“一辈子除了给爸妈，祖宗下跪，其余人打死不跪的他，跪在了我舅舅舅妈面前说，我一定会回来还钱给你们。”
“我这大哥啊，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我们村里的老黄牛，脾气特别的倔。”
“知道吗，就是这么一个脾气这么倔的人，他却为了我和我妹妹，可以放弃所有的尊严，自尊！”
“哪怕是乞讨，只要能养活我们兄妹两，他都原因去干，他也确实一个人偷偷出去乞讨过！”
“长兄如父！”
李红兵不知道马玉林在说什么，脑子里不停想着。
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就好奇的问了句：“老板…你…你不是认错人了。”
“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个兄弟啊。”
马玉林抓起了钢筋条，在他脸上拍了拍：“别打断，我还没有说完。”
那种冰冷的感觉，瞬间扎入了李红兵的心脏，吓他浑身一哆嗦，跪着的下身，一滩尿慢慢的扩散…
马玉林继续说：“我和妹妹每天都十分想这个大哥，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
“我这个大哥，从出去后开始，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我也恨过他，以为是他不要我们兄妹两了，什么给我赚老婆本，什么给我妹妹赚学费，都只不过是想要抛弃我们理由罢了…”
“对对对，现在有很多这种人。”李红兵赶紧附和着马玉林，想要拉近和马玉林的关系。
可话还只是刚说完，马玉林直接一钢筋条抽在李红兵的身边，李红兵痛的啊声惨叫。
马玉林望着他：“我说了，听我说完？”
“好！”李红兵真的要哭了，再也不敢插话了，捂着自己被马玉林抽了一钢筋的地方，感觉那块的骨头都要裂开了。
马玉林想起了大哥离开的背影，还有妹妹在背后追了很远很远的场景。
心里突然一阵沉沦，没心思说下去了。
闭上了双眼，微微叹了口气：“说吧，当年你把马玉翔交给了哪个克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