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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齐体内的婴灵们全都跑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发出微弱的惊呼声，还都装作捂着眼睛的样子，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你打我干嘛？”车才趁着宋羽打累了停手的时候，吐出了嘴里的血，快速问道。
“教训儿子需要什么理由？”宋羽淡淡一笑，又一拳揍在了车才本就肿起来的脸上，声音发冷，“你他妈今天想不起来干了什么错事，我直接打死你。”
“等一下！”车才推了推在他身上压着他的宋羽，说道，“是我让考官调了车齐科举试卷这件事吗？”
宋羽和车齐一听，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件事呢。
车齐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宋羽一拳又打了过去。
“你！”车才再次吐出一口老血，继续道，“还是我让人砸他铺子？让大夫给他下慢性毒药？还是？”
这人简直就是一个自爆卡车，每句话都在宋羽的雷点上蹦迪。
说出的话让宋羽更加生气了：“你还敢下慢性毒药？”
“他可是你弟弟！”
“猪狗不如的东西。”
车齐见宋羽真的要把车才打死的时候上前将宋羽硬生生从车才身上抱了起来，宋羽真的被气的不轻，呼吸都有些紊乱，车齐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道：“阿羽别生气。”
或许车齐遭遇过的痛苦，比宋羽想的还要多。
宋羽手上全是血，但他还是反手抱着车齐，抬眼对上车齐那有些担忧的眼睛，他柔声道道：“都过去了，不愉快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车齐眼眸晦暗，当他看到宋羽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身体大于本能的吻上了对方的唇瓣，将剩下的话语全部融在了舌尖。
是的，已经结束了。
以前的家人早就被他杀死了，现在他的家人只有宋羽和车瑶。
那些痛苦和让他害怕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他只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娘子。
和一个会为了他在冬天为了求情在庭院跪到昏迷的妹妹。
车才被打的真的是起不来了，被迫躺在地上吃狗粮，旁边的几个婴灵还在揪着他头发，他整个人就一有苦说不出的状态。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车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等车才恢复了一会儿能说话了，宋羽也冷静了下来，他把手上的血迹全都洗了个干净，然后回来踹了车才两脚。
就是这两脚，让车才的血条又见了底，想说话又因为力竭而说不出来了。
车才：给我个痛快，狗夫夫。
看着车才那副怨恨的脸，宋羽就觉得解气，拿起了一块栗子糕便塞到了嘴里，还嘟囔着：“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坏呢，今天最好把你干过的事都给我说出来。”
车才瞪大了眼：你倒是给我机会让我说啊。
车齐则是劝道：“阿羽莫要生气。”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宋羽真气的不行了。
吃着好吃的还觉得胸口有股闷气，这是没打够，气没能撒出来，主要还是车才太容易被打了，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压倒式的胜利，单方面的教育。
“气大伤身。”车齐继续劝道，眸子里只有担心。
宋羽看了车齐半天，更生气了，一巴掌直接拍在了红木桌子上，虽没把桌子直接拍的裂成两半，但他的着力的地方还是裂开了一条大裂缝。
等车才能说话了，宋羽没有再去补两脚，而是蹲到了一旁掏出了小本本和笔问道：“说吧，把你从小到大干过的事，都跟我说一遍。”
“别想着隐瞒，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能知道。”
明晃晃的威胁。
车才想着要死赶紧死，他可不想受这俩人的折磨了，便说道：“三岁落水是被我推的，五岁被马蜂蛰是我策划的，十五岁所有青楼都知道车齐这名字也是我宣传的。”
宋羽：………
车齐：………
宋羽叹了口气：“我高估了自己，听不下去了，要不直接把他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