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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周旭哲收回手，掏出手机直接亮出收款码，全身散发“死也要跟你斗下去”的凛冽气场，很淡然两个字：“付钱。”
张子涵半醉半醒走到路云博身侧，想试图搭话蒙混过关，结果一个踉跄脚步站不稳，抱住他大腿，心一横，赖着不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想干嘛？”路云博吓得不轻，他想用力推开，但怎么也弄不掉，死死拽住衣服，像赖在他身上一样。
他向周旭哲投以求助目光。
周旭哲轻扯唇角，熄灭屏幕，眼底阴鸷，舌尖抵在下颚线，嗤笑却又抿直唇边，一种说不出情绪，像浪花打在礁石上重重拍打着，一下又一下。
这是第二次见到她扑在路云博身上。
空气霎时安静，行走的人群以及大排档的人都散去，氛围一下子冷却，夜空繁星点点，静得只听到树叶发出窸窣作响。
“喂，周旭哲，不帮忙？”路云博问道。
周旭哲低哼一笑，掏出烟盒，一根烟放在嘴上，另只手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蹿起橘红色火焰，火光映上男人高挺鼻梁，眼底藏着厌恶。
对，他很厌烦，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女警隐约察觉这压抑氛围，粗略打了招呼就离开。
大排档只剩三人。
周旭哲沉默半晌，他漫不经心地说：“有事找警察不对吗？”
路云博啧了一声，心里谩骂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们俩人的感情里。”他低头看了下张子涵，又说：“都是你害得。”
张子涵清醒许久，松开抱着他腿的手，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站也站不稳，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呼吸不平稳，又想起高中时路云博利用她想挫败一下周旭哲的优越感，以前他碰一下都会吃醋生气的，但现在他好像真的不在乎了。
一次两次都这样了。
慢慢地她甚至感觉不到以前那种喜欢了，现在好像是强迫喜欢。
路云博站起身子赶紧结账，跑得一溜烟，还顺便说了句：“你父亲的事我微信再跟你沟通。”
她耳朵像进了蜜蜂一样，听不进任何话，更在意的是眼前那个男人。
两人无声对峙，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谁也不搭理谁，像什么东西戛然凝固，谁也形容不出那种心情。
张子涵头一直往下低着，眼圈泛红，本以为能感受到偏爱结果是物质交易，在此刻清醒了，原来是不爱了。
大概是缺爱才误以为那是宠爱。
好像被迷惑了一样，不是付不起钱，只是觉得他有那么一刻是喜欢。
“走不走？”周旭哲抛下一句话。
张子涵吸了吸鼻子，直接躺在地上，双臂捂住脸，也许酒精作用，慢慢阖上眼，眼角泪水滑落在地上，冰冷地面缓解她发烫的脸颊。
再也没有睁开眼也不想去理会。
周旭哲对她好气又好笑，一个不服气的人在此刻没了脾气，轻闭双眼，喉结轻轻滚动。
走到她身侧，结实手臂搂住她的腰往肩上一扛，眼底怒意全消，放柔眼神，再打开副驾驶车门，慢慢把她放下来。
挨在车边，依旧垂着脑袋，几缕头发丝有点微湿，两人离得很近，灼热呼吸声，周旭哲脸部一寸寸往下压，越过她脸部，下巴想抵在肩上，眼睛倏然瞟到背后灰尘。
本想伸手轻拍了拍。
倏而，周旭哲感觉衣服被某种东西掀起来，冰凉的细嫩小手正抚摸着小腹，在腹部打了个圈，然后往上，快抵达胸膛。
“要脸不？”他直接撩起衣服把她的手拿出来，退后几步，啧了一声，扯起嘴角，看着正做着坏事的人，还在垂头不说话。
周旭哲又捞起一根烟点燃起来。
吐出一口烟圈，又问道：“不说是吗？”
张子涵仰起头，眯着眼声音软糯：“谁在狗叫？有点吵诶。”
“呵又装。”声线冷硬，似乎得问出个究竟。
她软绵又嗯了一声，摇晃身体，步子漂浮朝他走了过去，冷风吹起发丝，送来淡淡清香味道，目光灼热且有情。
周旭哲眼眸幽深盯着她，手中烟灰簌簌掉落，一些吹到她衣服上，彼此的距离又再次接近。
下一刻，张子涵两手环着他的脖颈。
“要干嘛？”他心滞了一拍，喉结微微滚动，盯着她那双喝醉的双眸，眸色如清澈涧水，凝着动人涟漪。
张子涵慢慢踮起脚尖，先靠近喉结又往上嘴唇，轻轻一吻。
周旭哲愣了，唇间碰到一抹微凉。
她还想继续，却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