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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泛红，蕴藏着一团怒火快要迸出来，视线黏住周旭哲，他一副不谙世事样子。
“卧槽，周周你上热搜了。”陈铭风看到手机消息，两只眼睛骨碌转来转去，一脸不置信，结巴地问道：“不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谢晓雪反应极快抢过他手机，先是看了一眼张子涵的反应，神色颓靡，手上酒杯从未停过，而且酒量贼好，喝了三杯都没倒。
众人又看回周旭哲，空气安静凝滞，都在盯着两人神情，路云博成了工具人，一直在倒酒，像咖啡续了又续。
周旭哲也夹起花生米，眼睛瞟了一眼喝酒的她以及他，下颚线绷出弧度，又不明语调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止不了智障。”
张子涵一听，含在嘴里的啤酒没憋住喷向他的脸，剧烈地咳嗽使她脸更红，蹲着喘气。
“妈呀，没事吧？”谢晓雪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后背，其他两个男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旭哲有点无语更是嫌弃，抬手用指尖擦掉脸上酒，还夹着一些花生碎，眉头敛紧，垂下眼帘，往自己身上扫一眼。
前半身湿透，拿起纸巾擦拭着，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想怎样，其他人还笑得越来越大声，引来群众观望，注意力是在陈铭风身上。
张子涵好久才缓过来，由于喝太多，那句抱歉还没说出口，就倚在凳子上，聆听他们谈话声。
“你真的不管吗？”陈铭风有点担忧问道，他看向喝醉并且睡着的张子涵，眼神又抛给谢晓雪。
路云博边玩游戏边竖起耳朵静听。
周旭哲拿起一瓶啤酒，直接整瓶灌，喝到半截，清了嗓子，慢悠悠地说：“不管。”
“无聊幼稚。”
张子涵正半耷拉的眼皮又沉重阖上，心里开始落空，蜷起脚趾，手指紧攥得渐白。
众人也没多嘴说什么。
该喝酒玩游戏，都心知肚明。
漆黑夜晚没有嘈杂声，路灯微弱的光打在脸上，众人都坐上出租车，恰巧，在她身边却是周旭哲，紧闭双眼，醉熏脸颊，酒味从衣服飘出来。
张子涵摁下车窗，行驶到中途，一片海湾，浪花打在礁石上，撞击声以及带来咸咸气味，无法解释一件事。
海风吹得沁人心脾，她看向身旁的人，两人一致动作，叉手眉毛极淡，难怪像姐弟，就在刚刚司机才说，你们是亲人吧。
平时极度否认，现在真没劲。
两人没有说话，走回小区，她跟在他身后，看着背影，那充满安全感看了令人想占有，他不解释一切，又没办法再接近。
“喂，脱衣服。”张子涵本想走回家，但看到他衣服是因为自己被喷得满身酒，心里愧疚，没忍住喊他。
他像变了一个人，直接当着她面脱下，是慢动作，身后人鱼线腹肌浮现，腰身挺直，中等身材，灯光下是冷白皮，紧实肌肉，纹路清晰，令人无可挑剔。
张子涵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视线顿住，她脸倏地红了，像樱花般桃红，比喝醉酒更燥热人心，瞬间空气变得滚烫。
周旭哲转身扔在她头上。
“诶，你…这。”张子涵看着入迷，被一片黑暗挡住，头发开始凌乱，把衣服拿掉，再把头发拨开，就看到人已经往家走了。
回应她是门“砰”地关上。
看到手上衣服，嗅了嗅，不仅酒味还有他身上淡淡檀香味，探进去还有余温，张子涵拿回家用手洗，不用洗衣机。
加入淡淡洗衣液味道，洗掉身上所有酒，她拎起来打量，这宽松大衣怎么穿在他身上如此显身材。
第二天上午，张子涵拿着漫画稿对着衣服正在描绘，海风吹拂衣袖，图案是一串英文，马克笔在纸上慢慢唰着。
突然听到楼下熟悉声音，原本描绘的勾勒线“唰”地跑出边界，手颤抖了一下，她放下画稿，跑到护栏边看到楼下。
是姜晓彤，而身旁是周旭哲，他正在浇花，刚好一块乌云挡住太阳，刚好没那么刺眼，楼下的她正在发话。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有这张照片。”姜晓彤声音微颤，手脚不自然摆动，有种受害人姿势。
张子涵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霸占热点却丝毫没有踪影，甚至连一张图片都没有，仿佛这话题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但也有极少部分网友在扒着讨论。
她又听见姜晓彤在发话：“如果我去澄清的话，大概率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滚远点。”周旭哲回应她三个字。
水管滋啦滋啦响着，伴随这几个字，姜晓彤好像没听清，她很疑惑啊了一声，蹙起眉头，往前走一步，想让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