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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云博诚实答道。
“我只喜欢周旭哲，不好意思。”她再次声明。
他无声白了一眼，说道：“是不是朋友？她都去相亲了，我需要点面子。”
“……”张子涵吐槽：“你们拍韩剧吗？爱得死去活来，有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你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抢过他手机，拨通电话，一番解释后，那头说：“好，今晚咖啡厅跟他聊。”
挂断电话后，轻声道：“那不就好了，你别学周旭哲好吗？一个个不说话非逼人走，万一错过什么都不在了。”
路云博一声不吭，垂着头离开这里。
张子涵唉了一声，眼神鄙睨，而后走上楼梯，汗水浸湿后背以及发末，正想打开门就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周旭哲，你微博唯一关注是爱人吗？”有一个同学提问。
周旭哲半眯眼，那是个男粉丝，想开口解释却看到推门而入的张子涵，他心里莫名有股怪感觉，又答应着：“是的，大家都知道我单身的，唯一关注是藏着很神秘的。”
他是看着张子涵说得这番话，眼神无比坚定。
接着说：“没想到会被大家关注。”
张子涵心尖一紧，声音震聋欲耳，而坐在对面的姜晓彤却一脸兴奋，脸上充斥着笑意，仿佛唯一关注就是她。
谢晓雪看着她，起身拉了出去，两人走到厕所，张子涵将整个头栽在洗脸盆里，眼睛睁开，水刺痛双眸流着眼泪，那股窒息感袭遍全身。
“没事吧？”谢晓雪拍了拍她后背，倏地，手机铃声响起，边接又说：“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嗯。”
厕所无比安静，只有水龙头流出哗啦啦声音，还有马桶冲厕声，心脏开始慢慢跳动，像是恢复心跳，她猛地抬头，脸以及发梢滴落水珠。
镜子映着狼狈又毫无自尊可言的她。
她没有哭眼眶也没有红，但双眼出神了，耳边萦绕他刚才那句爱人，其实老早就清楚了，哪个男生会设置唯一关注。
只有喜欢的人才是。
她认输了，在这段单独追恋里彻底失败，却很好奇那个人是不是……
想法刚未落，厕所门打开了，进门而入的是姜晓彤，那副表情就是胜利者姿态，她举着手机，在晃动，屏幕上显示是周旭哲微博。
再仔细看清是相互关注。
“看清了？”姜晓彤挑衅问道。
“嗯。”张子涵只是没想到他会喜欢姜晓彤罢了，她不是不服气，只是不甘心，还以为喜欢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人。
“你不说点什么吗？”她问道。
张子涵抹掉脸上的水，苦涩一笑，嗓音低哑：“那漫画画的多仔细，你从高中就开始观察对吗？”
姜晓彤在此刻也不装了，露出张扬五抓面孔，眼神犀利瞪着她：“对，我就是喜欢周旭哲，讨厌你跟他待在一起，我甚至也知道他喜欢过你，但现在不是了。”
她顿了顿：“你为什么画的漫画是双向暗恋？”
张子涵闭口不答。
走到她面前，仰头望着那张挫败脸，正扬起手想打下去，倏地，厕所门又传来砰砰踢门声。
张子涵也猜到是谁了，她看到姜晓彤在半空中扬起的手，正想打下来。
忽地，门厕所门传来声音。
“靠，这门坚硬啊。”厕所那女生骂道，直接跳上去，她看了一眼两人，又礼貌性打招呼：“嗨，又碰面了。”
“学姐，你这样会破坏公物的。”张子涵走了过去，轻轻松松打开那道门，并说道：“门没坏，下次喊人。”
卢洋洋捋着两只马尾，悠扬道：“我这不吃饭，非锁着我，去到哪门都坏的。”
她又看向姜晓彤，皱眉道：“这不是被猥亵的女生吗？”
姜晓彤见情况不对，还继续盘问张子涵，朝她说道：“不要再纠缠周旭哲，没结果的。”
她转身推门出去。
卢洋洋拍了拍身上灰尘，漫不经心问道：“咋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子涵一声不吭，沉默几秒后，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庆祝我拿到跆拳道黑带。”卢洋洋捏着她脸蛋，身高相仿，气质型美女，就是人比较中二，说道：“谁弄哭你了？我的偶像。”
“我哪有哭。”张子涵眼眶发红，“只不过见到好友兴奋了，谢谢当年你的打赏，我才得以脱身，要不然我人没了。”
“其实……”卢洋洋想说是周旭哲给的一笔钱，因为你人找不见，躲债到休学的人生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