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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风：“听你这话好像无所谓。”
“周少爷堕落了，你妈妈比较凶，我也害怕，如果你妈妈脾气好一点，我都想在旁边帮口。”
周旭哲语气无所谓：“不管不管。”
张子涵有种不好预感，左眼皮跳跳，听完他的话更惊，落地窗超大黑夜笼罩着，几人吃完后就躺在沙发上，她坐在沙发一个人清凌凌眼睛看着窗外。
有奇怪微弱灯光打在窗户，很快又消失了，张子涵眯眼，匪夷所思定了定神，仿佛有东西在逐渐靠近。
这两人睡得安稳，陈铭风还打呼噜，周旭哲很安静，月光曲高寡地挂在天边，落地窗地上照树叶影子在晃荡，神秘又引人注意，她彻底没了睡意。
半跪趴在沙发，双手搭在沙发沿，突然身后的人有了动静，她扭头看去，周旭哲再次出现梦游，眼神空洞，仿若陷入在黑色漩涡，他磕磕绊绊地不知走向何处。
他走的方向是厕所，无意识无表情状态走着，张子涵放轻脚步走上去，观察他动静，周旭哲躺在浴缸，像上次那样，双手双腿都敞着。
而且浴缸还有水。
她伸手进去冰冰凉凉，这下子很容易感冒，赶忙从旁侧挂着浴巾扯了下来，披在肩上，他眼皮稍微颤了颤，随后从左眼睛流下一颗眼泪。
张子涵有点惊讶，那颗眼泪好像什么东西在牵扯，她刚想伸手抹掉，突然周旭哲抬手握住他手腕，看着他瞳孔恢复深颜色，清澈透明。
结果第一句开口：“你干嘛？”
“又想非礼我？”
张子涵：“……”
这人也不考虑自己处在什么地方吗？在浴缸躺着就算了，还敢说别人非礼。
周旭哲看了下四周，下意识才松手，眼皮耷拉下来，哑着嗓子：“看来，我真的又开始梦游了。”
“本以为上次会有好转，现在…”他仰着头，重重滑动喉结，眼角闪烁泪花。
张子涵半蹲又沉思着，被家暴过的人是有阴影，但他身上藏着秘密，她舔唇低声询问：“你是不是除了家暴还隐藏其他秘密？”
周旭哲立即回头，脸上不淡定，语气接近质问：“谁告诉你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陈铭风好像没在他面前提过，只在秦俊民和自己提过一次，眼神不自觉地往客厅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周旭哲整个人从浴缸坐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走向客厅，脱掉上衣，把衣服拧紧水都嘀嗒在陈铭风脸上。
陈铭风吓得一激灵，立马起身，看见一张黑脸，脸上拓下阴郁，他抹掉脸上水，问：“咋了？你冲浪了？”
“你跟多少人说了我被家暴的事？”
语气凛冽，不像开玩笑，陈铭风吞咽唾沫，微垂头，默默抬手举起食指，小声：“一次。”
周旭哲瞪着他，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儿躲在张子涵身后，而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别人，似乎还藏着很多事。
那眼神似乎在说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会惹祸上身，张子涵不敢劝，此刻她也很害怕。
三人无声对峙，僵持不下去，周旭哲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跟别人提起这事，因为这事太…”
话还没说完，门外铃声响起，三人更是被吓得一塌糊涂，这什么鬼地方居然还有人按门铃，张子涵借着月光看到时钟凌晨两点半，这下子该不会是鬼吧？
手心开始冒汗，周旭哲走到她身侧，十指紧扣牵着她手，抬眼看上那张安全感的脸，粗茧磨着她，紧紧握着。
“放心吧，有我呢。”
门外铃声急促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