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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卜诡山下来,一路还算顺畅,苏绝看上去是淡薄寡言的人,却意想不到的说了许多话。
他自己也奇怪,在流水旁洗了洗手,回头对我说:“好生奇怪,你似乎很让我觉得信任。”
我觉得脑袋冒风,今日多云,一路走过来并没觉得晒,可也没有风。就像太阳穴贴了两片薄荷叶一般。
我问:“我们现下要去哪里?”
“去找太妃和珺太嫔。”苏绝说:“她们在南倌庄的寺院里。”
我说可那寺院邻近浔王府别院。
苏绝说:“正因如此,太妃出宫后为防止浔王殿下出手,便把人送去了那里,若出事了浔王殿下也脱不了干系,不仅不能动太妃,还得派人保护着以免旁人陷害,是为保太妃性命之良策。”
想一想还真是这样。我说:“谁想的主意,太损了。”
苏绝说:“我。”
骂到人头上了,我有点尴尬。我说:“那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说到底浔王与贤王也并无不同,甚至较之于贤王,浔王更名不正言不顺些,好歹贤王有诏。”苏绝在维护贤王:“你为浔王轿中客,我为贤王殿前宾,也并无不同,实在说不准谁是东西,谁又不是。你说呢?”
他们不同,我艰信晏浔不会做让细作哄骗人感情的事。但我没有反驳,我和苏绝没有吵架的必要,谋而不和得过且过。
但也有些咽不下,我说:“既如此,你为何出走?”
苏绝反问我:“那你又为何出走?”
我说:“我没出走。”
“谎话。”苏绝笃定的看着我,好像他亲眼看见我和晏浔在夜空下吵架一样。
我说:“算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攻击你,你也别攻击我。”
苏绝说:“成交。”
又走了一会儿,他像忍不住一样又说起话来:“几年前我替七皇子谋事时,曾听闻浔王与当今圣上的一些旧闻。”
我让他说来听听。
苏绝说:“曾经圣上在学堂被欺凌,诸多世家子弟对此视而不见,有次圣上向浔王殿下求助。”
我打断他:“晏浔没管他吗?”
苏绝有点意外,“你是这样了解浔王殿下的吗?”
“不觉得他是会管闲事的人。”我说:“你不明白,他这人冷漠的很,极少做没用的事。”
苏绝摇摇头:“他救了圣上,我猜测这也是圣上在初登基时仰仗他的原因。”
我说我想不明白,“那为何又偏向了晏洺?”
苏绝与我说话时很少直视我,我能想象的到若非非常之时,他都不会肯与女子一同赶路。
不过他也不过分扭捏,在谦逊和从容之间掌握了于他而言最合适的程度。他突然看着我,说:“你就直呼他们名字吗?几次险些被你带偏。”
他又说:“也非偏向贤王。不过那事还有后话,浔王殿下因此与几位郡子交恶,得了嘉懿王妃的训斥。”
“你说话为何颠三倒四。”我掰着手指捋这件事:“宫里那位还不偏向贤王吗?浔王府宗姬与那曲家之后的事,还有…慢着,曲昶瑜是细作的事,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吧?”
苏绝冷下脸来:“我青州山庄没有此等坑害女子之人,也不行如此腌臜无耻之事。”
说好了不吵架,一时间我们都沉默起来,我转身往前走,他默契的一起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他又说:“浔王殿下的事还没完。我前些日子回了趟青州山庄,听闻了一些旧事。”
我说:“请说。”
苏绝说:“高祖皇帝之死与卜诡山有关。”
越来越多的陈年旧事被牵扯出来,我对那些并不系统的故事理解起来很困难,所有拜托他简略的说。
苏绝说:“高祖皇帝之死在立遗诏之后,据说是卜诡山得知太宗皇帝即位已无法更改,便弑君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试探着说:“为了让老王爷相信嘉懿王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苏绝说的刚好能和若缺说的连在一起,他惊讶的看着我,问我:“你知道多少?”
我说:“就没了。”
苏绝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先皇之死,不排除他察觉了司天监那些卜诡山的人有问题,试图清除那些人时被反杀。”
他把古氏几任皇帝之死都说的这般轻飘飘时我就产生了质疑。我问:“你这些都是推测,还是有证据?”
“一封未烧尽的嘉懿王妃亲笔。”苏绝下意识抹了一下胸口,又挠了挠肋骨放下了手,他说:“在青州山庄。”
我点点头,帮他转移话题:“那嘉懿王妃之死,你有什么见解吗?”
“两种猜测,以我对先皇的了解,他绝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无能之君,嘉懿王妃可能是被他亲信所杀。或者嘉懿王妃成为卜诡山自灭,她极有可能背叛了卜诡山。”
苏绝说个不停,把每种猜测都说的十分详细,说着说着还问我的看法,我对他的抬举表示荣幸,但无能为力。
晚上时我提议去住客栈,他很谨慎不肯进镇子,找了处破庙让我进去,他决定守在门外,再三向保证我今晚会很安全。
我也没有推辞,在庙里站到后半夜从窗子爬了出去,苏绝倚着门闭着眼,他睡相安静,很规矩的样子。
他两只手垂在身侧,看着他白日里下意识遮挡的位置,束腰之上松松的,我好像可以轻易拿到我想拿的。
我不安的确认他有没有睡熟,凑近时听见他呼吸均匀,耳朵微红,没注意是不是刚变红,其实我该留意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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