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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绝对我说:“殿下方便回避吗?我与太妃有话要说。”
这倒是意外,我再三和他确认:“你确定吗?”
我说:“就你和她两个人在这儿?”
苏绝郑重的点头:“你远远等着吧。”
他对界限有一套自己的守则,我拉他手不行,他拉我手就行,我和他共处一庙不行,他和太妃共处一处行。
我站在远处只能看见他们在说话什么都听不见,我踢着地上的土,觉得苏绝也有他的自我。
过了不久苏绝朝太妃行礼,退后几步才转身朝我走来,他朝我点头:“成了。”
我说:“你还真有本事。”
“也多亏了你。”他问我:“你是如何知道她和珺太嫔…交情匪浅的?”
这事成了我很高兴,一高兴就忘形。我问他:“哦?你也是用交情匪浅定义你和贤王的关系吗?”
苏绝不生气,他说:“你为何又不直呼他为晏洺了?”
我说:“总要区别开,你管他叫晏洺了,我以后就规矩一点叫他贤王,总得有点什么是只属于你的权利。”
苏绝眼里的是感激么,我没想到随口几句话能换来他这么大的反应。
我连忙解释:“我尊称他为贤王都是因为你,因为我尊重你,所以才连带尊重他。若没有你,他与我而言也只是晏浔的政敌那么简单。”
苏绝心情不错:“你别急,我知道。”
来都来了我打算去别院看看,厢月都不能回到这里,我也没对这里报什么期望,兴许已经人去楼空,又兴许被贼寇占据。
不怕,等晏浔回来了,失去的都会拿回来。
苏绝说:“太妃也是可怜人,不过说起可怜,还是我最可怜。”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顾影自怜的人。
苏绝已经习惯我的胡言乱语,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样子太妃和珺太嫔是真的“交情匪浅”,而他和晏洺之间则没那么单纯,如此看来,好像苏绝更深一些。
我安慰他:“你别伤心,你于他而言已经是最特殊的存在,虽然你得到的也不多,但也再没超过你得了。”
我安慰的话适得其反,他还是摇摇头作为回答。
他说起来晏浔:“你与浔王真是世间难得。”
我说:“今儿的太阳真圆啊。”
苏绝眯着眼睛看太阳,笑了下低下头,问我:“太阳本不就圆的吗?”
我推了推别院的门,门竟然朝里开了,苏绝说:“没锁?”
我说:“防君子不防小人。”然后回头看着他:“所以你就不进来了?”
苏绝绕开我先走进去,他也发现了君子二字虚名远大于实际用途,该有的尊重得不到,该守的规矩倒是严苛。
我关上门往里看的时候,苏绝颈侧已经被架上了剑。我惊喜的叫了声:“丁郎!”
丁郎看了看苏绝又看向我,他和苏绝同时开口。
苏绝说:“什么情郎?”
丁郎说:“不可行背叛殿下之事。”
话音落下,两人发现我表情坦荡,丁郎把剑收起来,对苏绝说:“你耳朵进驴毛了吧,他说丁郎。”
苏绝也说:“你脑袋灌了水,她若行不轨之事,也不会选在浔王家里吧,你说是不是。”
我问他:“厢月现下在哪儿?她怎么样?”
丁郎说:“宗姬一切安好,只是不愿意见人整日躲在房里,连小姐都不肯看一眼。昨日收到了殿下书信,说不必挂念。”
我问:“他信上没说让人去找我吗?”
丁郎沉默,苏绝向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只是我现下不便去见厢月,你替我告诉她也不必挂念我。”
丁郎点头,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显得这宅子更空。我说:“这院子还安全吗?”
他点头:“这院子只我一人守着,王府被贤王和宫里那位摆了一道,现下已是捉襟见肘,不过殿下也并非他们想的那样脆弱,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一直很奇怪,怎么可能烧了个院子就乱了,想必烧院子只是王府势弱最直观的体现,这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弯弯绕绕。
我问丁郎他也未必知道,我说先再次歇歇脚,丁郎去南倌庄买菜,我和苏绝在青帝轩前的廊下坐着。
他说:“青州山庄的人进京也就这两日,那是为高手,他能把太妃送进宫。”
我问:“是名正言顺的送进宫,还是靠武功?”
苏绝说:“贤王在宫中,哪还有名正言顺的法子?”
我不信任没见过的人,我说:“不如算丁郎一个,让他一起。”
苏绝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