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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李泽离开佛宗山,直接朝陇右道而去。且说过完河西三郡,就到了安西军驻扎的管内营房。早有朝廷派驻的按察使来见李泽,当面就问道:“你们一行几十人,怎么就你一人来到了,他们呢?”
李泽按照之前的计划说辞,说道:“我们在佛宗山遇到土匪,我侥幸被白虎寺所救出,就拿着文书来了。”
那按察使知道李泽他们遇袭,也就没有深究。把李泽入了军籍,编制在了月牙湖中军十八营。就这样,李泽跟随粮草队伍去了十八营。路上,在一处沙丘处停下休息。这时,一个老兵走到李泽身边,问道:“年轻人,看你是书生打扮,也像是当官的,怎么来到这么一个荒蛮之地?”
李泽拜道:“老人家,我是戴罪之人,发配到安西军中效力。看你高寿,怎么也还在军中效力?”
那老兵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我打青年时就在安西军中,看来,运气好就要老死在这里。安西军啊,战斗比较多。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就是运送一些军粮。如果出了安西往外,我们就不行了,因为那里强盗匪徒众多,需要精兵护送。”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大家先不要休息了,赶紧出发,小心今夜风沙。”
那老兵收拾了行囊,然后对李泽说道:“我叫曹无光,中军十六营,驻扎在沙丘里。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见面。”
李泽赶紧回答道:“我叫李泽,中军十八营,在月牙湖。”那老兵边收拾边说道:“十八营啊,你可以找一下武三刀,那是我兄弟,一起参军的。对了,他有一个女儿叫武林雁,脾气不好。”
老兵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看到老兵曹无光离去,李泽这才猛然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安西军中。远远的有骑兵过来,领头的大喊:“是不是十八营的粮草?”
那运粮官回答道:“是啊,月牙湖十八营的。”
“怎么回事,那么久啊。”
“没有办法,从河西运来的。今年屯田庄稼欠收,从河东调来的军粮,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对了,带来一个人,是朝廷发配安西军的,不像是犯人。”
李泽听到这话,就走到了前面。那个骑兵头领看了看李泽,问道:“怎么样,会武功吗?”李泽点了点头。
这时,那个骑兵就把一把刀扔到了地上,然后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两个人押送军粮,你把马牵过来,给他。”然后指着马对李泽说道:“现在,你就是十八营的兄弟了,上马,跟我打仗去。”
说完,就骑马走了。李泽只好领命,拿上刀骑上马就跟了过去。约摸跑了近百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这时,突然远处沙丘上出现一队骑兵。领头的指了指那队骑兵,说道:“大家看到没有,这些人都是斥候,我们不要轻易追杀他们,免得落入圈套。”说完,就带领大家继续朝西而去。
大概走了不远,就看到大唐安西军的人在围剿一群异装怪服的异域人。别看那些是异域人,战斗力非常强悍。李泽他们立即过去支援,很快就陷入了混战。接着,敌人的增援到了,唐军中有人喊道:“今日没有机会了,大家撤吧。”
“校尉,怎么撤退?”
“妈的,当然哪里来哪里去了。记住,老子是中军十六营的。”说完,唐军一哄而散。李泽也是动手砍伤了两人,发现他们中间没有一个高手,甚至都没有修行者。
等到中军十八营,已经是下半夜了。这时,有一个小校跑来问道:“你们中间是否有人叫李泽的?”李泽赶紧站了出来。那人看了看李泽,说道:“千户大人让你过去。”说完,李泽都没有梳洗打扮,就跟着过去了。
路上,小校告诉李泽,说道:“你第一次来这里吧,告诉你,我们十八营的老大,就是千户大人。千户上面就是中郎将了,上面有参将,副将,主将,副元帅,元帅。参将里面有些是游击将军,也没有多大实权。你只有记住,我们十八营老大就是千户大人就行了。千户大人下面有统领大人,有百户长,十户长。然后就是将士,军士了。以后你慢慢熟悉,反正安西军打仗比较多,立功容易。”
说着,二人就到了十八营大帐外。这时,有一个老兵走了出来,甚是威严。那小校立即笑着打招呼道:“武三爷,喝酒出来撒尿了。新来的,见见老大。”
那老兵看了看李泽,说道:“哎呀,又是白面书生,怎么受得了风沙啊。”这时,帐内有人喊道:“新来的,进来吧。”
李泽走了进去,看到正中央一个大火盆。接着一个长桌案横在那里,两边都是椅子,后面摆满了兵器。那桌案后面坐着一个人,身穿盔甲,全副武装。只见他拿着马鞭,狠狠的敲了桌案三下,然后问道:“来者何人?”
李泽赶忙拜道:“在下李泽,原本是吴州司马,因罪流放发配到安西军中效力。”
“呦呵,还是有功名在身,做过翰林啊。”那说话之人,正是十八营千户大人。只见他拿起李泽的文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就走下桌案,来到李泽面前,冷冷的说道:“我叫鲍文奎,任十八营千户。这十八营一共一千五百六十三人,我是老大。今日,你就是第一千五百六十四人了。”说完,就让小校带李泽下去休息。
路上,李泽问道:“怎么我们十八营有一千多人啊?唐律中安西军也没有如此多的编制啊?”那小校说道:“哎呀,目前我们十八营不过八百人不到,那些都是战死的,葬在了月牙湖畔。”
李泽赶忙问道:“月牙湖,是一个湖吗?我怎么看到到处都是黄沙,没有月牙湖啊。”
那小校笑道:“哎呀,月牙湖其实就是一个水坑,周围长满了水草,曾经是我们的水源之地。后来千户大人让我们不要随便取水,说是我们十八营的生命之源。所以现在,我们都是道村上取水。”
“村庄,这里还有村庄吗?”
“唉,也不能算是。有一些客商歇脚的地方,有几个客栈和酒馆。也有一些当地人和我们十八营的家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如果有人来进攻,我们守不住都会退回村里,村庄名叫月牙堡。”
说完,二人到了李泽睡的地方。进去之后,李泽发现十几人睡一个帐篷,那里面的鼾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李泽也是走了一天,感觉乏累,听着鼾声,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泽起来,发现大家都还未起来。李泽收拾好,走出了账外。此时,有巡逻军士说道:“怎么睡醒了,还是继续睡吧,今晚有将令,长途奔袭支援右军。哎呀可远了,听说有上千里路。”
李泽被他们说的有些迷糊,这时,一个背着一把大刀,手里拿着长矛之人走了过来,说道:“你就是李泽吧,我叫王长风,是你的十户长。以后你跟着我混吧,昨晚听说你刀法可以,砍了几个人。以后好好表现,对了,赶紧继续睡觉,今晚晚饭后大动作,全营人马都要出动。记住,倒是找我取马取兵器。”
那王长风说完,就走了。李泽感觉腹内饥饿难耐,就去找吃的。不想自己一个人哪里都不知道,闯进了一个帐内。此时帐内四五人正在吃烤羊肉,看到李泽到来,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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