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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师。”宋时则叫他。
“什么事？”盛意语气正常。
“盛老师身上喷的香水是什么味道？”宋时则问。
盛意看也不看他，并不想回答宋时则这意有所指的问题。
他私下里并不爱喷香水，更何况拍戏这种认真的场合。
而且他是个beta，alpha或omega的信息素都无法染到他身上去。
哪怕做爱，只要他好好洗过澡，就基本不会有暧昧的味道残留。
现在宋时则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存着什么样的隔应心思。
“这和你有关系吗？”盛意回他。
“怎么没有关系？”宋时则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很难闻呐……”
“我这么喜欢的你，身上却出现了这么难闻的alpha气味……真难想象你们昨晚是做爱到几点？”
宋时则说着，表情阴郁了下来，用只有盛意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一一，江楚惟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
宋时则猜到了，盛意也没指望能瞒过他。
这人有种想太多的敏锐。
尽管他口中的信息素味道和做爱都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
他们渐渐走到一个无人的场地。
“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喜欢的，是我喜欢你？还是你喜欢我？”盛意很认真地回应宋时则，“我想这两者都不存在。”
说完，盛意就背过身，不想再听宋时则说话。
“那盛意你是真的喜欢江楚惟吗？还是江楚惟真的喜欢你呢？”宋时则锐利冰冷，“我想这两者也都不存在吧。”
盛意叹了口气，他和江楚惟在一起当然是别有用心。
至于江楚惟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
但这事没有任何告知宋时则的必要。
无论宋时则怎么想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盛意和江楚惟是恋人，宋时则是对他们无关紧要的外人。
盛意的冷漠像是默认又像是反驳。
他没有再理会宋时则。
大概是这种态度刺激到了宋时则，使他在转瞬间奇异地变了语气。
“可是我告诉你一一，江楚惟和你在一起是别有用心的，你不是也说过他不是好人吗？我不希望你受伤呀一一……”
“我选择的人，他怎么样我都喜欢。”盛意平淡地说，“江楚惟就是我选择的人，而你永远不可能再被我选择。”
盛意鲜少说这样不留情面的话。
身后久久静默。
盛意转过身，宋时则正沉默注视着他。
盛意就是这样一个人，看着你时眼里只会有你，不看你时，就算你多么张牙舞爪费心接近，他都会视你为透明无物，宋时则想。
可是盛意和江楚惟能持续多久呢？江楚惟会把他抛弃的，或者他抛弃掉江楚惟。
他会等着的，等着自己再次出现在盛意的眼睛里。
而他们身后，同样安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盛意怔了一下，江楚惟走过来，自然拉住他的手腕。
“走了，一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