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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主？”
听见了动静，见到晏温指尖滴血，时秋立刻上前，却瞟见破碎的水镜上，映出深吻的两人，不禁面色一沉。
“这是你能看的？！”晏温面无表情，抬袖抹去水镜上的影子。
“弟子见峰主受伤，特意前来查看，无意窥探水镜。”时秋立即恭敬地行礼。
“你退下，无事莫要在我眼前出现。”晏温说罢，负手离去。
空荡的大殿，只余时秋面色难看地思量着刚刚水镜里的内容。
正当燕扇华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身下的孟释凡突然放弃了攻势。
呼吸渐渐平稳，看样子是折腾累了睡着了。
燕扇华悄悄移开了孟释凡拘着她的手，将他移好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去。
“你倒是以酒壮胆啊。”
梦境之中，孟释凡再次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只见男子一袭红衣，躺在摇椅上不紧不慢地晃着。
似乎比上次见到他离得更近了一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释凡皱着眉，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刚刚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记得了吗？”男子轻笑一声，并未睁眼，依旧舒适地躺在摇椅上。
“我……”
隐约间，一些画面浮现在眼前，孟释凡不禁红透了脸。
“老燕是我兄弟……我对他干了什么啊！”
“你做得很不错。”
男子缓缓直起身子，从摇椅上起身站好，一双狐狸眼也因着笑意弯弯。
“她本就是你的！”
“自然不用你说，老燕一直是我的！”孟释凡抱臂而站，与面前之人对视 。
“不过……话说回来。”孟释凡挑眉望向面前妖媚似女子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男子并不想再次回答他一遍。
“笑话。”孟释凡不可置信的一笑，“你一直说你是我，你连长得都不像我，怕不是什么邪祟故意侵扰我的神识。”
之前孟释凡的师尊也曾讲过，修道之人，道心不稳，便会于神识之中生成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心魔。
当年法峰那位根资卓绝的女弟子便是心魔横生而堕为魔修。
可如今面前男子与自己并不相像，却口口声声自称是他。
怕不是什么邪祟侵扰。
“啊……”男子长叹一口气，“自己把自己认成邪祟，我可真是伤心。”
“少在这里长吁短叹！”孟释凡冷眼盯向那男子的狐狸眼，“我丝毫不介意用清心法除去你。”
“真是心狠。”男子笑了，“可是我就是你，你如何除得去我？”
“你看来是真的都不记得了。”男子摇了摇头，满眼可惜。
“记得什么？”望着面前故作深沉的男子，孟释凡皱了皱眉，盯着面前的男人。
“此生你得以修道，我才能出现在你的神识之中，看来势必不能让他如愿了。”
只见男人勾唇一笑，缓缓抬起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
“大殿之上，百官面前，以血起誓，撞柱而亡。”
男子脸上挂着笑意，眼中却如腊月寒冰。
“要他萧逝月生生世世，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