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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
“画鷁，他叫画鷁。”
名字对上了。
云景疏呲着牙，强忍住自胃里涌上来的不适，凑到故越溪的身旁。
“所以说，这些事儿都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对吧？”
“唐殚的怪病，恐怕也是他动的手。以怨气淬炼肉身这法子，上古时期就曾出现过。有人养魂助其修炼。”
后来东窗事发，才被列为禁术。
如今重现，怕是又要搅起一番风雨。凭借戕害他人性命的秘法，自古便不得善终。
“这可如何是好？皇兄还叫我带人回去呢。”
“恐怕不行。”姜洵打断道，“那个叫画鷁的，想抓到他，很难。”
行踪诡秘，连鬼府都摸不着影的人，如何抓？狗皇帝倒是会想。
姜洵早已厌倦了肃雍帝的那副嘴脸。竟敢打着让顾宁进宫的主意，果然同他那早死的爹一样讨人嫌。
“你家郎君就没给你留下什么遗物吗？”
“小柒姑娘，我已经很久都没回去过了。”
故越溪抬眸，本能地想要拒绝。
却不知是瞧见了什么，转而竟推要带着顾宁去家中查看。唐殚擅丹青，画技精湛，留下不少画作。
唐殚故去之后，她曾把那些东西一一挂在墙头，日日观摩。
每日晨起日落，抬眼就能瞧见。
“我会暂时替你压住这些气息，保你尸身不腐。”
“多谢了。”
故越溪的住处确实是许久未曾来过人的样子。门外长着青苔，院内杂草丛生，入目之处尽显萧条。
……
根本没有地方下脚。
“周瑛，往后让让。”
“要不我来？”
见顾宁黑着脸，周瑛从隔壁借来一把刀，提议道。
“这院子里的草，你拔不动。”
“阿宁，别冲动。”
姜洵不动声色，朝着院中推了一掌。抹去了设在此地的禁制。
“放这么多枉死的冤魂在这儿，是想拿她炼魂？”
“不错。”顾宁拽过故越溪的手，“跟紧我，不要乱跑。”
唐殚的画，散落了一地。看似凌乱，却又有迹可循。
胡乱挂在墙上的两幅，正对着地面的一幅山水画，遥相呼应。那是唐殚生前，他们走过的最后一处山川。
泛舟而行，青山常在。
斜前方的那一幅背对着，依稀能瞧见，是个人影。与桌面上的瓷杯相对，发髻、花色极为相衬。
“姑娘喜欢凌乱美？”
“不是。走之前，殚郎的画都好好地挂在墙上，我没有动。”
“那就是——有人来过？”
看这布置，定然有其深意。
要小心护着这位小姐。周瑛握住佩剑，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守在故越溪的身旁，伺机打量着略显诡异的内室。
叮！叮叮——
梁上突然传来几声脆响，铃铛声起，钻进了故越溪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