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
普拉达之所以当场拍板,却不签订合作意向,是因为方兴华的提前请求。
目前,方兴华拥有两个经济实体,一个是米国的盘古投资公司,另一个是拿着个体工商户执照的新天地超市。
前者股权架构上,普拉达是名义控股股东,自然不能以它作为合同签订主体。
后者的个体工商户执照的经营范围也只包括日用百货和食品及农产品的销售,不符合要求。
所以,这事急不来,还得等年后成立新的公司才行。
不过盘古公司聘用的律师事务所还是派了一名商业律师来,这位的目的就是与美术电影制片厂签订影片拍摄合同。
逛完超市后,方兴华本想和这名律师谈一下明天去电影厂签约的事情,却被人喊住:
“小方老师,到补课时间了,你别忘记了?!”
这话是纺织厂的家属说的,方兴华只好简单交代几句,便向纺织厂走去。
米勒对这事有点好奇,询问了现场唯一会英语的田云荟,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要回纺织厂,一群老外干脆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为补习专门准备的空置库房外,就看见一群年纪比方兴华大的多的学生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听课。
给纺织厂大院子弟补课已经持续一个多月时间,起初还有几个调皮捣蛋的,方兴华可不会惯着这帮比自己大的学生,直接告家长。
结果孙老头一句话:“解放前°私塾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待遇,他们能有这种机遇恩同再造。这些兔崽子敢造反,当爹当妈的可别手软。”
那一天晚上,整个纺织厂家属院,鬼哭狼嚎了一夜。
到第二天补习的时候,全部都乖乖的听话了。
现在过去了一个月,通过每晚补习这些调皮蛋们的成绩竟然都有了长进,进步最大的竟然是那些起初最调皮捣蛋的。
当听完田云荟的描述,杜邦米勒顿时有了一种发现新闻的感觉。
等课间休息时间,杜邦一个人走进去,“我对你的教育方法非常感兴趣,能接受采访吗?”
方兴华放下书本,毫不在意回道:“其实没有什么秘密,他们缺乏知识的积累,我只是教给他们记忆知识的方法。”
在方兴华的讲述中,他教给厂里学生的是艾宾浩斯记忆法,这种记忆法并不复杂,原理就是根据人类的记忆遗忘周期,一般来说人类记忆在一个小时后就会遗忘;但按照艾宾浩斯记忆法,严格遵守在一个小时内回想;一天之后再回想;第三次是三天之后再回想就可以达到最佳记忆状态。
就是这种早在1895就被发明的记忆法,让纺织厂的愣头青们掌握了。
这些因为家长拳头不得不屈服的纺织厂子弟,只是机械的反复记忆,却发现有极大的好处,那些平时过目就忘的知识,终于被记忆在脑海中了。
这反而让他们发现了新大陆,仿佛掌握了绝世武功秘籍般,一个个攥着劲等学期考试的时候露上一手,至此对方兴华这个神童是彻底的相信了。,
听完方兴华说的,杜邦不以为然:“通过死记硬背并不会产生创造力,像我们国家,根据学生们爱好来实施的快乐教育,才能最大限度开发个体能力。”
杜邦的话,说的是米国才兴起的一种教育理念,这种教育理念认为个体间都是有差异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顺其自然,让其自我开发出本身潜力。
这和方兴华的理念完全不同,两世为人的他对这种教育早有见闻,未来虽然快乐教育风靡全米,也将知识锁在少数精英的手中,至此后进阶道路越来越窄了。
他不屑回道:“你对知识一无所知,人们通过科学探索发现的理论是知识,不断总结的人生经验是知识,各种技巧以及思想也是知识,这些如果不记在脑海里,就永远没法理解并掌握他们。不要告诉我,玩着,玩着,就能成才了。”
可惜,他的话说服不了杜邦,为了证明两种不同的理念,对着摄像机镜头,两人立下赌约:“方兴华这边就是这些纺织厂子弟,杜邦回国后找出一批同样年纪并且接受快乐教育的学生,赌约为期十年,十年后看两边谁的成果最佳”
结束了这场如闹剧般的对赌后,方兴华继续第二节补课,而一群吃过,看过,洗过的老外们也回到了招待所中。
这一晚,天气阴冷,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也没有壁炉,就算换上厚厚的棉被,这群异国来访者依然在冰冷的被窝中过了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方兴华起了个大早。
由于多了一群外国人,加上又快过年了,他要做的事情变多了。
第一件事就是叮嘱父亲:“爸,你给老家那边发电报了没?让他们准备住宿的地方,还有伙食,去县城请几个大厨过来。”
方爸升了个懒腰,拿起搪瓷杯子漱口后,才回道:“就你事多,昨天还说我们买的年货太多了,现在搞一帮老外回家过年,我都不好跟家里人说。”
出去打豆浆油条回来的方妈一脸笑容道:“来了就是客,别小心眼啊,咱们又不缺钱。你是没看见,今早一水的老外在招待所外面打哈切,有几个鼻子流着青鼻涕怪可怜的。像兴华说的,我们不管了,他们过年饭都吃不着。”
“行吧,我这就去邮政所发电报。”方爸拿起一根油条,就直接出门去了。
方兴华喝了碗豆浆,草草吃完半根油条,直接冲出们:“我出去了,中饭别给我准备,外面吃。”
他径直来到招待所,得给普拉达和杜邦米勒安排点事做,这不正好要带盘古投资公司的律师去电影厂签约,干脆拉着这帮人过去参观采访吧。
在他来到纺织厂招待所时,昨天离开的徐元昌已经早早过来,却不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