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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这么问便说明你已经将王怜花给放下了。”
“若非霍姑娘指点,染香恐怕没有这么快醒悟过来,自己所希冀得到的一点来自于少主的温情,实际上非但无法将我救出地狱,反而只会让我越陷越深而已。”染香苦笑道,“这话便先不说了,少……”
“王公子这个人看似嬉笑人间,实际上心性狠绝尽得夫人真传,何况他对夫人本身就有恨意,若是当真让他成为丐帮帮主,极有可能会利用丐帮来对付霍姑娘的。”
霍凌霄摇头笑道:“可你又怎么知道,王怜花此人并未受到我的钳制呢?”
左公龙知道她是个无所顾忌的性情,王怜花自然也清楚。
大家都是不在乎什么声名的人,说白了还是看谁的实力更强。
“你知道要如何让一个恶人的用处发挥出来吗?”霍凌霄忽然又问道。
她没等染香回复就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自然是让他去当那个和别的恶人狗咬狗的其中一条狗。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何况他去收拢丐帮,我自然也要去培养另一条恶犬与他打擂台。”
到底是哪条恶犬更有本事,那还当真是个未知之数。
染香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觉得自己的担心或许有些没有必要。
山字经和伤心小箭不过是她能随意拿出来给她们这种没什么武功基础,
对她而言也未必会有多重要的人的功夫,那么她必然还有能压制得住王怜花的杀手锏。
“而且你不觉得,让一个习惯了待在脂粉堆里的男人,不得不在丐帮混上三五个月,他要当左公龙就自然也得持重守礼,不能妄动,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惩罚吗?”霍凌霄露出了个愈加玩味的表情。
“我听闻丐帮的三位长老之间的彼此牵制,甚至到了三人经常一起出行,以免其中一人联络到什么臂膀助力,更是每夜抵足而眠的程度,想来在解决掉另外两人之前,王公子大概要吃点苦头了。”
拥美而眠变成了满屋汗臭,希望王公子撑得住。
王怜花确实意识到霍凌霄此举,稳赚不赔的只有她自己,而其他人都不过是她的棋子了。
他换上了左公龙的衣服,按照对方的容貌完成了易容,甚至在被霍凌霄骂了一顿后,连一向为了保证下属能够认出他来,要在唇边点上的小痣都给盖住了。
左公龙这个人向来重视自己的体面派头,倒也不至于穿的很落魄,可这人的面子功夫做得太过,也就让王怜花为了不露馅,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对那些个与他一并被擒获的手下表现得温和且亲密。
跟此前他享受的群花环绕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偏偏王怜花根本不敢不完成这件事,在他走前,霍凌霄大半夜拎着他去欣赏了一场屠杀盛宴,杀的自然是洛阳周遭还未被清剿掉的强盗组织。
这些人的实力其实算起来并没有太强,可霍凌霄的这令星月都足以失色的一剑,硬生生在这座原本为贼寇所盘踞的山上,砍出了好一道裂痕。
王怜花觉得他再修炼二十年都没这个功夫。
要指望她在阴沟里翻船,跟指望她平地摔一样没什么指望。
他那点反抗的小心思还是藏好算了。
但等到他人已在丐帮的时候,他又觉得若是早知道要有这样的一种体验,他还不如极力怂恿霍凌霄干掉左公龙,用左公龙的脸给另一个人易容。
比如熊猫儿,一看就很适合来丐帮卧底!
他长叹了一声,觉得为了让自己的隐形坐牢能够早日结束,他果然还是应该快点想办法将单弓和欧阳轮的罪状,找个合适的机会揭露出来得了。
王怜花被丢去丐帮“受罪”去了,金无望却在北斗居过得很自在。
染香这些姑娘一心想要练好箭术,那些马匹被送来之后她们又多了一项骑术的训练,还有本就已经穿插上的戟法课程,说是一天忙到晚都不为过了。
金无望除了在弓马课程上的用处之外,完全没得到什么别的关注,这让换了个职位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
他倒是发觉这些投效在霍凌霄手下的姑娘对他,以及对吕凤先其实是有些防备的。
她们所学的那种看似速成却并未对根基有什么损伤,显然不容小觑的功法,其实要他看来只是这样的教学接触,完全不可能让他探得什么奥秘。
但谁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对自己所拥有的新生活异常珍视,便让这种警惕表露得很是明显。
这种两边都当对方是洪水猛兽的状态,着实有点喜感。
沈浪靠在校场的门边,觉得金无望在此地留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
他耳听到有风声掠过,便伸手握住了一支朝着他射过来的弓箭。
这支箭从高处射来,显然不是出自校场上任何一人的手笔,他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霍凌霄站在远处的阁楼之上,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她手中持着的正是一副弓箭。
沈浪暗忖着她倒是也不怕他接不住这支箭。
他从箭上取下了挂在上面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隆冬踏
雪寻梅,别有一番趣味,沈少侠若有闲情,不如同往。】
“北斗居中的事情都算是步入正轨了,难怪霍姑娘有此等闲情逸致出门游玩。”沈浪与她并辔同行,看她神态悠闲,便知道她显然已经将要事都安排妥当了。
白飞飞这个人,当日拍卖之时她便说对方不简单,如今这个评判该当更上一层才对,前几日她甚至还又召集来了几个姑娘,说是她的手下,也加入了染香她们的训练队伍。
而霍凌霄暂时离开的几日里,便由她和染香二人联手处理事务。
“若说是游玩,其实不如说是打猎。”霍凌霄对着他露出了个神秘的笑容,“如今正是猎一只恶犬的好时候。”
她比划了个射箭的动作,指向前方的一片雪原。
狂风卷起了她身上新换上的绛红色风氅,仿佛风雪间烧灼的一团烈火。
沈浪却觉得,她可能射中的并不是那只不知道在何处的恶犬,而是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