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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
是一个人的名字。
终于睡了个好觉，天一亮花贝就起床了。冰箱里剩有秦姝她们买的外送食材，过了一夜还新鲜着。她们敲诈不成，反倒做了不少保姆的活计，这赔本买卖…花贝笑了笑，忽然想起冷烟看宋衍的神情，又把笑敛了敛。
如果她们都是明日的艺人，那宋衍十有八九可能做过让冷烟不爽的事情。
宋衍打着哈欠，慢吞吞地扭屁股过来的时候，小妻子拎上厨余垃圾准备出门。
「老婆早。」
“老婆”没理他，宋衍也没在意，跳上餐椅等早餐。
须臾后，玄关传来开门动静，他趴上桌子张望过去，看见了他那个歌手娘，和后面的小妻子。
郝美一只手按在鞋柜边缘，低头换鞋，嗓子恢复动听：“怎么是你丢垃圾？”
花贝说：“蔡妈家里有事，说好了明天回来。”
郝美仍然一身过膝旗袍，捏着镶钻刺绣手拿包，指间的宝石戒指换了一枚。
她往里走，看见cpu，顿了顿脚，视线往阳台转了圈儿：“鸡在哪儿？”
花贝：“红毛大公鸡？”
“对。”郝美朝餐厅去。
花贝跟上，无声朝cpu打手势，让它从椅子上下来，回答说：“下锅煮了。”
宋衍无视了小妻子。
郝美正要坐下，闻言僵住，屁股和椅面悬离几公分，表情不敢置信，嗓音轻微变调：“你煮了？”
不能煮吗？
这个婆婆，在亲生儿子变成植物人后，都能镇定乐观地安慰她。
何故听到煮了一只大公鸡就变了脸色？
不会是宠物鸡…吧。
花贝忐忑：“它太吵了，吵到阿衍休息。”
「怕什么，」小妻子不安的小眼神，让宋衍心里忍不住发笑，「拿我做挡箭牌没事儿。」
活了这么大岁数，郝美到底是经过世面的，冷静坐下，和蔼地让花贝也坐下来，婆媳俩聊聊。
“鸡身上的符看见了吗？那是吉祥鸡，不能吃。”郝美说。
花贝咬唇回忆。
小木屋门口好像是遗落了一张五角小黄符。
不过她抓住鸡，就没管其他。
“贝贝。”郝美亲昵地唤她小名，苦口婆心说：“我们阿衍吧，他是属鸡的，符是我吃了三天斋求来的，鸡也请大师开过光，我还求了一支上上签，这些都是为了阿衍能够醒过来。”
“……”花贝语气天真懵懂，尽量不把话说绝：“妈，这些都是迷信吧？”
郝美一副“你们年轻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拍了拍心口说：“妈妈我是信佛的。”
花贝又咬唇：“可那天在医院我听见您说‘我的主啊，求主与我同在，赐予阿衍平安无事’。”
她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抱住手，乖巧地睁着大杏眼，楚楚可怜地望着郝美。
当日郝美就是念了这段祷告，宋爷爷才跺了手杖，否则也不会在医院动怒。
你知道就行了，怎么还说出来呢，这不是拂我这个婆婆的脸吗。
郝美：“……”
「鹅~」宋衍倒是乐坏了。
没错，他妈是基督信徒，自封的。因为宋家祖训和爷爷宋万辰都不允许，所以他妈顶多算个“伪基督信徒”。在真正的基督信徒面前，他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山寨货。
类似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
这时，客厅那边突然响铃。
花贝放下手起身：“妈你先坐，我接个电话。”
“去吧。”郝美微笑，目送儿媳妇去客厅，下一秒变了脸，对cpu恐吓道：“还不下去？再没大没小，信不信我炖了你？”
“……”宋衍没什么犹豫地跳下餐椅，「得，您自个儿玩吧，我陪我老婆去。」
电话是罗秘书打来的，他正连走带跑，气息不均说：“太太，据我牺牲色相意外得到的消息，江律师已经过去了。”
“……”花贝眉头一皱，缄默两秒后，压低了声音求证：“江辞？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