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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有人轻吻了她的额头。
余丽云瞬间惊醒，惊恐的看着悬在身上的男人。
那道刀疤在暖色系的灯光下依旧狰狞骇人。
“你干什么？”余丽云一手拽着被角，快速缩成一团，满脸戒备。
祖宁眼底有一抹失落快速闪过，嘴角却微微勾起，温柔笑道：“婚纱我拿回来了，你起来试试看？我还给你请了化妆师，等天一亮我们就去礼堂。”
余丽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落地镜前摆着一个模特，一套纯白绣着金丝线的婚纱穿在模特身上，美丽而奢华。
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轻轻颤抖着。
余丽云咬牙道：“不用试了，你喜欢就好。”
“那怎么行？”祖宁坚持：“你先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我立刻让他们帮你改。”
说话间，祖宁已经强硬掀开了她的被子，牵着她的手将人拽下了床。
余丽云手腕被他握的生疼，原本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殷红了一片。
直到她穿上那件特制婚纱，祖宁透过落地镜看着女人风韵犹存的模样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了，你身材还是跟年轻时一样。”
祖宁的语气，似乎颇感自豪。
余丽云羞愤扭头，不肯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祖宁倒也不介意，只是牵着余丽云走到化妆镜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人按坐在凳子上。
“等会儿啊，我去请化妆师出来。”
隔着一扇门，余丽云看不清屋内的情况，只是隐约听见了细微的啜泣和求饶声。
刚刚显露皱纹的眉心轻蹙，余丽云脸色凝重的透过镜子打量着那扇门。
两分钟后，门板突然被拉开。
祖宁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姑娘。
双眼红肿，交握在小腹前的双手手腕也是红肿一片，还磨破了皮。
“她……”
余丽云忍不住出声，却被祖宁笑着打断。
“她是市区婚纱店里的化妆师，听说手艺还不错，时间仓促你就先将就一下，等咱们回了边境，我再找最好的化妆师，重新给你画新娘妆好不好？”
“边境？”余丽云噌的站了起来，未施粉黛的脸上苍白如纸：“我不去边境！”
祖宁脸上的笑容微僵，声音也随之沉冷了几分：“这就由不得你了。”
余丽云还想说些什么，祖宁却扭头看向身旁的化妆师：“如果想活着离开，就好好画，若是让我不满意……”
祖宁故意拉长了音调，阴冷的眸子紧盯着她：“你知道后果！”
化妆师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头点的如拨浪鼓一般：“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用心的，您放心！”
祖宁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就快点开始吧。”
化妆师拎着化妆箱，挪着脚步停在余丽云身前。
一开口，声音依旧颤抖：“您、您请坐，我给您化妆。”
余丽云憎恨的瞪着祖宁，哪怕化妆师尝试着拽了拽她的手臂，依旧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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