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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懂了。”
留给寰辰的，也只有一声苦笑：“既然如此，我就祝你们二人幸福就是了。阿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的。即便是我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即便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寰辰，你也不会同我成婚。”
他轻轻摇头，竟是在这件事情上，看的比谁都通透：“就算没有姜娘，你也不会同我在一起的。何况如今还有个姜娘呢？罢了……师父说，这就是我的命数。我认了就是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言落霄，然后转身离开。
不过在走向了门口的时候，他还是顿了顿自己的身体。
虽然没没有转过头来，他的意思却说的很明：“你们知晓，我是不会什么俗礼的。但既是亏了姜娘的，自该补偿给她。我们的婚事，还劳烦你们二人多多费心，我在这里感激不尽。”
“只是唯有一点。”
寰辰的声音，在外头的大雨声之中，并不真切：“办的简单些就好，我不愿那么多人来人往。”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再度走进了大雨之中。
看着寰辰的背影消失在雨中，其实言落霄的心里也有些不是个滋味。
她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转过头，却发觉这大晚上的，沈之墨竟然直愣愣地坐在了她房间里的椅子上。
看着言落霄转身，他还拿了茶杯，给自己和言落霄都倒了一杯茶：“哎……寰辰对你的心思，其实也是难得。不过霄儿你没有被他打动，我很欣慰。”
言落霄皱眉，可不打算和沈之墨聊寰辰的事情。
她上前，拉了一把沈之墨的胳膊：“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
谁知沈之墨是纹丝不动，抬头看着言落霄，一副无辜的样子：“外头这么大的雨，霄儿要这个时候赶我回去？是不是有些太过狠心了？”
言落霄就知道，这男人的这张嘴啊！比什么人都厉害！
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沈之墨：“行，那你要不想走，我走就是了！我们两个人这个时间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言落霄自然是说说了，这么大的雨，她要走到哪儿去啊？
谁知沈之墨竟也像是看出来了一般，仍然坐在那纹丝不动：“哎……霄儿难道就不想和我聊一聊，咱们的婚事吗？”
这男人是蹬鼻子上脸啊？！
言落霄转头，几乎咬着牙看着沈之墨：“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同你成婚了？”
沈之墨却无辜地眨了眨眼，反而一副委屈模样：“你刚才答应的啊！若不忽视如此，寰辰怎会这么离开？”
言落霄冷哼一声：“你趁虚而入是吧？而且刚才我没有答应，我明明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沈之墨站起身，看着言落霄的眼睛，却越发认真：“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默认了答应！霄儿，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他竟是走上前，越来越靠近言落霄。
这惹的言落霄连连后退，伸手挡住了要继续往前的沈之墨：“沈之墨，你……你要干嘛啊？可别乱来啊！我刚才那只是权宜之计，没有旁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言落霄也想知道，她这会儿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脏，又是怎么回事？
“嗤——”
看着言落霄连连后退的样子，沈之墨干脆一把抓住了言落霄的手腕：“阿霄，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从来都知道的，不是吗？”
以前言落霄觉得，她的确知道沈之墨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就未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