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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道门哪！
两道铁门，一道玻璃门，一扇红漆木门。
小偷是怎么得逞的？
刘宏伟仔细查看了每一道门的锁孔。没有异常。
又绕着围墙走了一圈。
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烟屁股。旁边地上，有一口浓痰。
吩咐手下：“拿去化验一下唾液。”
刘宏伟觉得，这应该是个开锁高手干的。
他记得，黑皮的马仔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开锁高手。
外号卷卷毛。
上次的一个刑事案件中，卷卷毛被带进问话室问过话。
就是因为他会开锁。
什么样的锁，到了卷卷毛手里，用一根铁丝，就能打开。
黑皮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建筑公司法人代表。
不如将卷卷毛叫来，问问情况。
叫邱玥也来，躲在暗处，观察一下卷卷毛的反应。
因为，在文家巷那条街上，故意绊倒邱玥的那小子，也是卷卷毛。
卷卷毛年纪二十七、八岁。一头自然卷曲的黑发，无业游民。
现在在黑皮的施工队里，当个统计员。
刘宏伟递给卷卷毛一个纸杯子。
卷卷毛问：“干什么？”
“吐口水用。”
卷卷毛笑道：“我又不抽那啥粉，吐什么口水。”
说完，不由自主地，就朝纸杯子里吐了一口痰。
卷卷毛掏出烟盒，想抽烟。
刘宏伟没反对，说：“给我也来一根。”
卷卷毛递了一根给他。
刘宏伟一看，和档案馆围墙边捡到的烟屁股，是同一个牌子。
刘宏伟突然发飙，将办公桌拍得震天响。
“说！档案室里程雯雯碎尸案的卷宗材料，是不是你偷走的？！”
卷卷毛吓一大跳，莫名其妙。
“没有啊！我没有偷什么卷宗。”
他本来误以为，是因为翻墙入室盗窃的事，将他提来问讯室。
也不想想，档案室有什么东西好偷的！他偷的是档案室旁边那栋住宅楼。
现在看来，不是盗窃的事，而是什么卷宗的事。
卷卷毛被问得云里雾里。
刘宏伟说：“告诉你，在围墙边，捡到一个烟头，一口浓痰。”
“都拿去化验了。”
刘宏伟吩咐手下：“去！将卷卷毛这一口浓痰，和这个烟头，也拿去化验一下。”
刘宏伟盯着卷卷毛躲躲闪闪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说实话，不要撒谎。”
卷卷毛摇着头说：“这个，不是我干的。”
“那你蹲在墙角干嘛？”
“我本来想爬到四楼那户人家，顺点值钱的金银首饰什么的。”
“不料，家里有人。没干成。”
“抽完烟，我就走了。”
见卷卷毛不老实。
刘宏伟不问卷宗丢失的事，却提起绊倒邱玥那事。
“是不是黑皮唆使的？”
卷卷毛心想，这个事，怎么能扯到黑皮身上去呀！
我还要不要活啦？
便矢口否认。
刘宏伟继续不提卷宗的事，又突然提起程雯雯的名字。
大喊了一声：“程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