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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事有凑巧。
张军将上吊现场布置好，前脚撤退，马文韬后脚就发现尸体，并报了警。
那会儿，张军刚进屋。
所里值班的帽子叔叔，就给他打电话，报告情况。
“二码头茶树丛河边，发现一具尸体。”
张军立刻说：“知道啦！我现在就去！”
值班的人再次确认：“张所，你要亲自去处理吗？”
张军回答：“我这里离得近！我过去看看，就不用派其他人去了。”
“哦！知道了。”
张军到达茶树丛河边时，马文韬还没有走。
站在距离茶树丛二十米远的地方，等着张军前来处理。
马文韬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个过路的人，好奇地看着那一幕。
但是，没有人敢近距离靠近尸体所在位置。
又是晚上，没有人看到瞿惠脖子上的掐痕。
张军到达现场后，二话不说，就通知殡仪馆的车，前来善后。
给拉走，冻起来。
并给尸体化了妆，脖子上的手指印，被掩盖了。
第二天上午，才通知家属。
张军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是马文韬，第一时间发现了尸体并报警。
马文韬这是在帮他！使事情的进展，没有节外生枝。
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张军心里，隐约觉得，马文韬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
有可能，在张军背着尸体出来的时候，马文韬就悄悄跟在后面了。
那么，瞿惠的死，与马文韬有关系吗？
张军不敢继续往下琢磨。
如果与马文韬有关系，也就意味着，与聂胜利有关系！
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偷偷藏着，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否则，自己也有可能，和瞿惠一样，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张军犹豫着，地下小黑屋，要不要毁掉，填平。恢复原状。
不然，有一天，落在聂胜利手上，当成把柄相要挟的话，自己还能像之前一样，全身而退吗？
麻烦了！
到哪里去弄那么多土石方啊！
大肆开挖，会被邻居发现的！
小黑屋只能继续留着。
但是，张军再也不敢将猎物，藏进屋里。
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
张军现在，只能按兵不动。朝九晚五地规规矩矩上班。
突然变成了好人。
几天后，品茗茶轩，聂胜利的专用包厢里，坐着三个人。
除了聂胜利自己，还有马文韬，黄海平。
马文韬说：“烟鬼这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烟鬼，指的是死去的瞿惠。
聂胜利点点头，问黄海平：“文剑那里，怎么样了？”
黄海平恭敬地回道：“很棘手！卷卷毛最近又被加了刑。没有五年，恐怕出不来了。”
聂胜利皱起眉头吩咐：“抓点紧！”
“好的！好的！”
黄海平走后，聂胜利将聂胜益，马文德，也都叫进了专用包厢。
几个人要商量一下工程进度，和财务报表的事情。
最近，财政那边，工程款拨付，突然收紧。
建筑公司垫付的几笔较大的款子，资金不能立即回笼，有周转掉链的风险。
马文韬担心的语气，说：“许广明找了曹耀华，曹耀华没理他。”
“许广明会不会狗急跳墙？”
“许广明就是个蠢货！他能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