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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他眼睛里藏着别人看不清情绪，眼睫向下耷拉着，盯着那枚戒指发呆，心中起了巨大波澜。
沈静禾没察觉他情绪，而是有人喊住她名字，赵秀敏走到她身边，第一句话：“恭喜啊，沈静禾，成绩去到中游了。”
“真…真的吗？”她激动摇着许知然手臂，又说：“我成功一半了。”
许知然腾出手揉了下她头发，呢喃道：“那你想干嘛？要我继续给你加一套试卷吗？”
“……”
沈静禾敛起笑容，眼神略无语看他，手托腮，生无可恋地说：“可以放松下吗？打下游戏也好，可以吗？”
他微微半眯眼，反驳道：“你又不是高二，还想玩游戏啊？”
“我有个梦想。”她说，“想玩遍所有游戏，那样特别解压又很爽。”
许知然笑了下，“行，我今晚带你去玩个特别一点的游戏，叫做定力游戏。”
沈静禾：“好啊。”
许知然还把抽屉里的零食全放她桌上，“吃吧，赏你的，还拿出一盒燕窝，补充肌肤水分，养颜，睡前记得吃。”
她抱着燕窝满意点头。
夜晚也很快降临，街边路灯也亮起，昏黄灯下有一处地摊，海报上写着【只要从1写到600就可以获得玩偶一个】
沈静禾整个身子都僵住，眼神迷离恍惚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这…这是游戏？”
“当然。”许知然站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往前推，人被摁在凳子上，“这游戏也叫专注力游戏，俗称定力，不能分神也不能分心。”
她感觉上当受骗似的，以为那些游戏是刺激又惊险，哪知道是这种。
看着四周人也越来越多，沈静禾抬眼看向那些玩偶，有一只超大泰迪熊挂在那里，还是拾起笔写着。
许知然蹲下来轻声道：“我去给你买杯热饮，你乖乖写完。”
“好，快去吧。”她说。
马路边上越来越多汽车鸣笛声，喧闹街道吆喝着，声音特别刺耳，沈静禾正专注写着，后面传来轮胎在地面疯狂摩擦声。
街上的人纷纷让开，也有人在大喊着：“快走啊，有辆车失控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那辆车撞上小摊上，散落一地玩偶，有的人喊道：“快，车底压着一个人。”
而那个司机被众人逮下车，一个中年男人骂道：“你是未成年人吧？还喝酒醉驾！”
许知然刚从咖啡店出来，站在十字路口看到那里围着一堆人，位置就是沈静禾玩游戏那头，手上咖啡顺势掉落。
那杯热饮被撒的满地都是，他胸口上下压抑着，手指在颤抖，没等绿灯就越过车辆，那霓虹灯光映在惶恐不安的脸上。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天空下起密密麻麻细雨，地上一滩红色的晕染开来，瞬间血腥味蔓延。
他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在走到时看到被人逮住的司机竟是许知一，脚上踩着红色雨水，雨水打在眼睫上。
许知然喉咙发紧，艰涩又哽咽，喊出那个名字：“沈…沈静禾。”
“你在哪？”
人群围得越来越多，他也挤不进去。
低头看着地上的红色，雨水越来越大，流向排水渠道，眼尾泛红，被打湿碎发也盖不住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