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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揉着她头发，温柔“嗯”了句。
回到家楼下，他抱起沈静禾，在怀里迷糊睡着了，刚拿出钥匙开门，里头传来咳嗽声，灯还未开。
他借着楼梯间余光往里面瞥了眼，是凌莹坐在里头，抬手“啪”地一声开了灯。
她优雅坐在沙发上，旁侧还有行李箱。
许知然藐视一切，径直走向房间，被她的话拦住去路。
“知然，你知道什么叫阶级式恋爱？”
凌莹站起身看了两人一眼，又沉声道：“你明白什么叫爱吗？任何事都必须建立在物质上。”
许知然也算好脾气阖上眼，打断她的话：“纯粹的东西适合我，物质也比不上。”
凌莹看了眼沈静禾，从方琳琳了解她家里头情况，心中一丝怜悯也没有，更多泛起厌恶以及憎恨，表情还是笑着：“那就…试试看吧。”
“我会看着你，必要时也会干涉，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许知然冷笑一声：“回去吧，你的亲生儿子在加拿大，管好自己的事，我已经成年了，如果这点事还需要你干涉，那我还真是个傀儡。”
凌莹瞪着大眼，不破口大骂，有损自己形象，走到行李箱拖出门外，并撂下狠话：“那就走着瞧吧。”
楼梯间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沈静禾慢慢睁眼，手上力度松开，刚才发生一切都听入耳朵里，心里产生隔阂，但说不出话。
许知然低头看她，细声说：“醒了？刚才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他把人放在沙发上，撩下她头凌乱发丝，那双眼睛疲倦又可怜，沈静禾眼皮在打架又重新合上。
许知然用手背摩挲她脸蛋，脑海给系统下达命令，删掉沈静禾的记忆。
从房间拿出被子给人盖上，刚弄好她又踢被子，手也伸出来，许知然眉梢染上无奈，“你真是爱动。”
弄好一切，走进厕所，那面镜子倒映着过往，是年少时许知然模样，旁边还有个女生沈静禾。
场面在打闹，从遇见到分开再离开。
“这位同学，你怎么掉坑里了？”
“沈静禾，考试要带2b铅笔的。”
“沈静禾，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你，你在我眼中真的很特别。”
“沈静禾，你欠我好多愿望。”
“静禾啊，我可能要出国了。”
“我隔着太平洋很想你，你的通讯还没解决吗？”
“沈静禾，我很爱你，谁也替代不了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我要回国来守护你。”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想到你拒绝我的求婚了。”
“沈静禾，你个骗子，竟然敢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许知然看着镜子倒映着所有，红了眼眶，水龙头的水声哗啦啦啦响着，他一头栽在里面。
冰冷让他瞬间清醒许多，水面也溢出来，头发也湿了，沈静禾听到声音，慢慢睁眼。
眼皮半耷拉着，走到厕所门口，那面镜子好像在放映东西，甚至有光。
她渐渐睁大眼，脚不受控往里头走。
许知然没听到脚步声。
沈静禾黑暗中还踢到马桶刷，意识清醒，问着洗脸许知然，“这面镜子是有什么东西吗？”
“它好像在放了些什么影片。”